出手之前就已经有人帮她关掉了煤气灶。

        “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佣人来。”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威严，夜弦转过一瞬间，发麻得不知所措。

        “伯…………伯父晚上好…………”

        只是扑了锅溅了点汤在外面，夜弦自己就理好了，只是没想到会被厉偌清的父亲撞见。

        厉至尧：“晚上饿可以找晚班的女佣，在这里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夜弦：“嗯…………阿清还在看文件，他饿了所以我点宵夜给他吃。”

        厉至尧站在不远的热水机旁边泡茶，夜弦瞟了两眼声音都不敢大点。

        厉至尧：“你经常这样给他宵夜？”

        夜弦：“嗯…………大晚上还要麻烦别人我会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自己比较好。”

        等待茶包浸透的几分钟，一老一少就这么站在原地，略显尴尬得沉默。

        夜弦分好了两碗面，一碗面多肉少，一碗肉多面少，但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继续将使用过的餐清洗整理，动作娴熟没有一丝刻意。这些都是她惯了的事情，也是她从小就学会的事情。

        “你喜欢他什么？”寂静的室内突然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夜弦正在手抬起便看到了厉至尧矗立在原地，后背微微靠着台案端着一杯安神茶神色冷淡得看着她。

        “我了解我这个儿子，他的脾气秉都算不上好，而且他还有抑郁症，不定期会发作。”

        厉至尧突然的话语让夜弦有些懵，像是在试探她，只是夜弦还没意识到，歪着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阿清对我很好，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知他脾气不好，也见过他生病的样子，我都能接受都可以迁就他。”

        大概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表达，厉至尧不禁意间出一丝轻笑，18岁啊，还是太小太单纯了。

        “那你又为什么想跟他结婚呢？”厉至尧继续问。

        夜弦想过这个问题无数次，她是个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真问起她的理由，她说不出来。

        “不介意的话，下来聊一会儿？偌清喜欢吃凉一点的面，晚几分钟没关系。”

        两个人对面而坐，光线终于明亮了许多，夜弦也逐渐看清了眼前男人的面貌。夜弦觉得厉偌清以后老了或许就会变成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迷人的眉眼还是那般惑人，岁月在他上留下的痕迹都被这个男人完美得转变成成熟男人的魅力，依旧帅气人，如果不是提前知他的年岁，夜弦会觉得眼前的男人不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

        有钱人不分男女，都会将自己保养得很好，更何况厉至尧这种特别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厉偌清这一点也是完完全全随他的父亲。

        比起厉偌清的年少轻狂，厉至尧的沉稳熟壬更有味。

        厉至尧轻轻晃动着杯子里的瓷勺，他第一次近距离得观察眼前的少女，她似乎很紧张很害羞，不敢与他对视，原本只有一点点嫣红的耳垂已经完全红透。

        “你不用太紧张，只是闲聊，聊聊你和偌清的感情而已。”男人低声安，语气中的威严是这么多年早就养出来的习惯，作为厉家的一家之主要有足够的威信才能镇住所有人。

        夜弦仍旧低着攥手指，她低声嗯了一声手心里全是汗。

        “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请你抬看着我？我很让你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