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那日受辱太过，这才愤而自杀。

        枕抚过她脖子，抱她入怀。青娘不拒绝，不反抗，顺从地躺在他怀中。枕又喝一口粥，然后再喂，用撬开她的齿关，迫着把粥喂进去，咬着她的她咽下去。

        ......

        石嬷嬷偷觑青娘两眼，见她依然那副样子，双眼无神，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枕鸿送走御医，在青娘榻前立了半刻，转去了省堂，召众幕僚议事，忙得不住。

        枕端过碗来舀了一勺，凉了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抚着青娘下巴，嘴对嘴喂了过去。

        枕又急又气，直骂枕鸿有病。

        “二爷，粥熬好了。”

        枕直急得心拱火，却也无计可施。之前用郑大郎之名她醒来，现在总不能用一样的招数她吃饭吧，便用了也不灵啊！

        青娘黑水晶一般的瞳仁儿闪了闪，眼角下一串泪珠儿。

        连续数日，青娘醒是醒了，却也跟个活死人一般不吃不喝，每日里呆呆坐着，谁也不理，消瘦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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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娘眼睫微微动了动。

        “嬷嬷，你来是......”枕反应两息，心下一紧，忙不迭赶她走，“出去，那件事我会寻机跟青青说的，用不着你！”

        石嬷嬷就势蹲一躲，凑近两步在青娘耳边小小声极快地说了句：“还请小姐谅一片慈母心。”

        “青青，青青，你醒来看看我，打我也行！你再像那天打我，打我再多也没关系。好青青，你不是说要看我不得好死么，你醒来，醒来好不好，你还没收拾得我不得好死呢！”

        他也没别的招儿，抱了青娘在怀，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不许死，你不许死！那日伤你的人，爷全都料理了，爷挖了她们的眼睛，剁了她们的手，已经替你狠狠报仇了！”

        枕与枕鸿放心不下，夜间便都挤在宴息室的临窗大炕上，常常半夜起来两三回，去内室看一看青娘。

        这是耍无赖。

        石嬷嬷叫人出去候在院里，也不看枕，只立在那儿垂目把话说出来：“陆氏一女侍二夫，是为不洁，不宜纳为侍妾，经与夫人、世子、二爷商议，着定为家娘，专指伺候两位爷。”

        这是示弱。

        这日，白御医前来复诊，他见青娘明明是外伤，却连续几日都不清醒，觉得十分奇怪，携了脉案回去专门讨教了叔父，这才答复：“观小姐脉象，沉重滞缓，虚浮飘散，已无求生之。外伤易愈，心药难医，这实在不是我辈能治得了的了，还需请世子另择他径，激得小姐主动求生才好。”

        枕气得脸红脖子，只因抱了青娘在怀，不好站起赶她，口中大喝：“出去！出去！”

        石嬷嬷探听知青娘醒来，了心，带了一溜儿丫鬟仆妇，极壮声势地赶了过来。

        枕已是气得发怔，扭一把抓起还剩下半碗粥的粉彩花蝶图小碗，冲着石嬷嬷便砸了过去。

        她咬咬牙，续：“太夫人有言：陆氏，过去种种，今已面目全非，只盼你认清现实，莫要在主子爷面前胡言乱语。”

        最后无计可施，只能用了最下乘的招数，“青青，你听好了，那郑大郎还在府里西南角住着，爷之前可告诉过你的，你要敢死，我就把郑大郎剁成肉酱！剁成肉酱去喂鱼！”

        青娘并不启，那口粥大半了出来，只有一小半进了她嘴里，却也没有下咽的动作。

不叫手腕受半点刺激。没过几日，憔悴得不成样子，不得不与拂云替换着来。

        如此折腾半天，好容易才喂进去半碗粥，青娘的已被吻得红。

        “青青，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用强了！我若再欺负你，给你下药，骗你喝酒，我就，就......就再也见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