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淌着不知名的，下的沙发垫已经被完全濡――宋椒打开后看到的正是这么一番景象。

        愣怔三秒，看到沙发下男人脱掉的外套和内衣，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用力关上房门，跑过去从后抱住了男人硕大的肚子。也不顾什么脏与淫，被阵痛折磨到散发眼的男人靠在了妻主的怀里。

        他不停地气抽泣，甚至腾不出口来与她搭话。她一来，肚子里的孩子果然就安静下来，摆明了是欺负他这个低贱的父。想到这里，他更加难过了，抽泣到来不及呼，几要窒息。

        阵痛已过，肚腹柔，胎位下移，宋椒不过是扶着他在房里走了几圈，胎就从他的松里了出来，再由他跪下稍许用力，胎儿顺利出，连带着脐带与胎盘。

        看着妻主用消毒过的剪刀剪断脐带，他扶着墙几脱力跌倒。妻主负责给新生儿裹，而他扶着墙跪在地上，即便垫了垫子，膝盖仍旧疼起来。

        这么松的产，怕比那些生产过数次的男人还要……轻易，现在生产过后，他还仍有余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可是，妻主没回来之前，怎又会那般难挨，仿佛要死了一般。

        “余，来，到床上来。”

        她扶起了浑腥臭黏腻的男人，给他盖上了温的被子，他窝在被窝里看她，她的衣服也已经被他弄脏，手上和上都布满污血，脸上还有泪痕，看着比他还要更狼狈一些。

        “别撑了，睡一会儿吧，”新任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停颤抖的手被她藏在后，她弯下腰用额贴贴夫郎的脸：“安心睡吧，我不会离开。”

        虽然下午的课没有请假，但与夫郎生产这种大事相比来说，本无所谓了。

        见他还不肯闭眼，宋椒思索片刻，又补了一句：“是女孩，很健康的女孩子。”

        “嗯……”他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他很累了，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房间清理干净，沙发垫子不见了，床单被罩换了新的，他的被拭过，黏腻的感觉消失了，下面也垫上了垫子，承接恶翻涌。

        让妻主把宝宝抱过来喂，小可怜大概是饿坏了，一口咬住他的用力，将汁，咕嘟咕嘟往下吞咽。

        余给孩子喂，宋椒喂他喝粥，孩子喝饱了，余也再咽不下一口热粥。他躺在床上，看着宋椒把宝宝放进摇篮里，默默等她走回来，接着抓住了她的手。

        “妻主。”

        “嗯？”

        “秦，他，是谁。”短短的四个字，他断断续续说了很久，手里的力度也越握越紧。

        从男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她有些诧异，张口想问怎么回事，就叫他笑起来，又开口了：“您会说梦话，躺在怀里时。”

        “不是‘秦’，而是伶，伶人的伶，她叫宋伶，是我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