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真只是摇了摇，没有说话。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和那穿栏而过，缀在风中轻轻摇晃的连枝莲朵，像是明白了什么，眉目柔和地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顾采真暗想，自己最近夜间出去得太频繁，休息太少，果然有些吃不消，刚刚一不留神，就了不合适的举动。她如今习惯会偶尔用少年“和”的一面和季芹藻相，因为当初男人的态度有所化后，似乎是吃她这一套的。只不过少年毕竟被她设定成为爱偏执的那种极端子，情绪经常显得激烈，并不完全适用于她现在和季芹藻之间平缓的师徒关系，所以她只是言语上显出正常的亲近，其余也不会多什么表示。她只是用这种格的转变为自己谋取他的一些信任，方便后期行动而已，多余的事情，她不想去，免得弄巧成拙。就像刚才那样的事情，下次切不可再犯，她在心中暗暗警醒自个儿。

        池知少女说的是粉饰太平后的“实话”，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却不是这么个平淡无奇的过程。她半夜外出，因为发作而痛到跪倒在草丛里，大汗淋漓意识模糊地蜷了半香的时间，上的燥意才消退下去，爬起来时站都站不稳，却依旧坚持攀上险峻的山崖，拿到了灵草，又沿着陡搜寻了一圈，找到一小颗萤石后，方才步履踉跄急忙往回赶。

        但她此时的话，只会轻描淡写引导季芹藻以为，她所述种种并不危急凶险，且一切发生时，她是安安稳稳躺在她自己的床榻上的。

        “嗯，为师观你这几日的脉象尚可，明日夜间可再药浴一回。”季芹藻的步子不快，显然是为了合少女的步伐。他侧着与她说话，晌午的阳光令他隽俊的侧颜线条越发柔和。

        “是。”顾采真只看了一眼，忽然想到其实自己化少年时，在这桥上强迫他的事，便看似恭敬地垂下眼眸点了点，一脸无害。

        “少泡一会儿，免得再晕。”季芹藻叮嘱，语气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