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到，你就没资格你父王的继承人！没资格妖族的王！我也没你这样的儿子！”女子一脚踹开小小狐狸，满面忿恚地离去。

        大大小小忽远忽近犹如魔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小小狐狸重新起狐鼠。

        眼看着小小狐狸用尖爪掐起狐鼠要往嘴里放，了了猛地起，环顾四周，大喊：“小狐狸！曲无那！你出来！对于后悔的事要的不是忏悔而是弥补！你醒醒！”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懦夫、废物……”

        “即使你愿意，想抛却一切去换，可真得换得来吗？当年你吃了你的朋友们对吗？结果呢？换来了吗？你连自己都抛弃了，谁能看到真正的你，谁又会真的爱一个听话的傀儡！”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陪在小小狐狸旁坐下，看他无声泪。

        “……”了了无言。

        “你永远也比不上你的哥哥……”

        有人在侵蚀小狐狸的梦魇！

        小小狐狸挣脱了了的手，重新走向树桩。

        “为什么停下来？你想让你的母后失望吗？快吃了它们……”

        “对，好孩子，吃吧，吃了它们，所有人都会认可你，会以你为骄傲。吃了它们，你才值得被疼爱，值得——”

“不、不！母后、母后、我不能——”小小狐狸小脸惊恐，扑上去抱着女子的恳求。

        历史无法改变，但不该再重演！

        “放屁！”了了听不下去了，拦住小小狐狸。她一向不擅长劝解开导人，可这样泯灭人的德绑架简直就是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不行！不能吃！”了了念着清心咒，把醒神的法决打向小小狐狸的眉心。

        不、不对！

        小小狐狸着血泪，疯狂地挣扎起来，了了死死地抱住他弱小的躯，被他的尖爪撕扯得血痕累累。

        谁知听到她的话，小小狐狸绕过她继续走向树桩。了了一把将小小狐狸抱起，紧紧困在怀里。

        “吃！证明给你母后看！证明给族人看！你得到！你不比你哥哥差，你有资格妖族的王！吃！”魔魅的声音依旧在一声声蛊惑着小狐狸。

        “对不起，我……”了了难受，只恨自己嘴笨。

        四周毫无变化，了了急得脚，正想开骂，徒然想起旁的小小狐狸。

        树桩上的小狐鼠们还不知自己的命运，居然抱着小小狐狸的手指拖向死去的母亲，想他救它。狐鼠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冲上来叼起小鼠往树桩下扔，冲它们“吱吱吱”尖叫赶它们走。

        这一次她竟摸到了实，她连忙拉起小狐狸就跑，可无论怎么跑都一直在红树旁打转，了了不得不停了下来，警惕地戒备四周。

        这些……不是幻象，而是记忆吧。

        “小狐狸！”了了想拦，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小狐狸双眼空，一脸麻木地死了狐鼠，又在一声声哭泣般的“吱吱”声中一只只杀了幼崽。

        许久，小小狐狸伸手抓起狐鼠。

        绝美的紫眸下血泪，看得了了心脏一紧。要不是还抱着他，她都恨不得自扇两个耳光。

        小小狐狸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树桩上狐鼠一家。

        “想想你的父王、你的先祖、你悲惨死去的族人，他们会高兴的，快吃！”

        “吃、吃了它们！吃了它们你才是好孩子！”

        “妖王没有你这样的后裔……”

        了了同情地看了眼树桩，却见狐鼠的尸隐隐透出妖异的紫光。

        “快吃——”

        “若是自伤自毁，压抑自己的一切才能换来认可与疼爱，这样的疼爱不要也罢！”了了向着虚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