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桥才弱弱地从帘子后面冒出，打了个招呼：“嗨。”

        张晓东：“……”

        “可以偷偷干。”张晓东沉着，“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背个分，只要能让周教授打消纹的念，这个分非常值，值大发了。”

笔账是要记在我们上的。”

        此时女老板在一边凉凉：“最好不要纹汉字，每年来找我汉字遮盖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乔桥几乎要咆哮了：“不为了好看你纹什么纹啊！”

        女老板也愣了：“你要纹？纹什么？”

        乔桥愣了下，明白过来自己的玩笑被周远川当真了，连忙举起手臂：“我这是画的，我也没纹呢。”

        乔桥：“……”

        “是这样啊……”周远川低自语，“只是纹个名字就有这样奇妙的效果吗？那给我也纹一个吧。”

        她咬咬牙，拉着周远川离开了。

        乔桥扁扁嘴：“本来打算画完告诉你的，谁知――”

        乔桥赶紧灭火：“不好意思，他是开玩笑的，不用他。”

        “乔小姐？！”

        送走张晓东，乔桥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便提议回去。

        “认真个大鬼啊！哪有人纹方正宋？就算纹汉字也得纹好看点的吧？就那么两个板正的字盖在上，你不觉得像猪肉章吗？”

        周远川想了想：“方正宋的‘乔桥’两个字，竖排，在心脏位置，大小以能刚好覆盖住心脏为佳。”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在口相同的位置纹了各纹了半颗心，心里还写着对方名字，这样拼起来就是一整颗，典型的情侣纹。

        张晓东的眼睛立亮了，如果这是在漫画中，那么他的眼中此时一定会出两宽面条泪。

        他无辜，“我以为你会喜欢。”

        张晓东则是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乔小姐，以后这种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交给我办就行了，真的不用你亲自动手。”

        乔桥疑惑：“你们不是军人吗？军人不能掺和这种事吧？”

        张晓东登时噤声。

        “我不需要！”

        “周教授！”张晓东仿佛举尚方宝剑一样举着乔桥的胳膊，那神气劲儿活像端掉了一个跨国犯罪团伙，“您看！”

        但男人的目光却盯着墙面某不肯挪动，乔桥跟着看过去，发现是一张纹的成品照。

        那可是周先生耶！

        乔桥眼看瞒不住了，只好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原来是她想打扮得‘社会’一点，等明天放学在校门口堵那几个欺负彦阳的臭小子，吓唬吓唬他们。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周远川了眉心。

        乔桥噎了一下，大脑不受控制地立幻想出了周远川口纹着她名字的样子，不得不说，即便她自认并不是占有很强的那种人，但想到这个场景还是狠狠地满足了一把。

        女老板手里的颜料瓶掉在了地上。

        “但汉字是最有力量的，对吧？”周远川侧看过来。

        周远川：“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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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川走过来，目光在纹师的画笔和乔桥胳膊上遛了一圈：“小乔，你为什么要在上画这个呢？”

        不过是很烂俗的图案，跟墙上的其他客照比起来差远了，乔桥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说的不是要纹，而是要下楼去买一颗大白菜。

        “我说周教授怎么心血来要纹！”张晓东扑到乔桥边，那样子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乔小姐，你快帮我劝劝他，周教授的肤连多几个针眼都会发青发紫，更别说纹了！”

        “但是这样最明显啊。”周远川笑笑，“我又不是为了好看，当然是怎么显眼怎么来。”

        “你的意思是，我连支我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吗？”

        女老板顿了顿：“那当然，哪个女人能拒绝纹着自己名字的男人？”

        ‘啪嗒’。

        周远川：“……”

        既然有张晓东加盟，乔桥便把画了一半的纹洗掉了，两人约好明天下午四点在校门口见面，张晓东会提前踩点，等那几个学生一出现，就开始行动。

        即便周远川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好像一阵风刮过来就能把他倒，但他面无表情地看人时那双眼睛就如同密的仪一般闪烁着无机质的寒光，让人不由得后脊背发凉。饶是特种队出的张晓东，也不得不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