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厉笙疏离却有礼，但这个女孩眼神里是满满的审视。

        “什…什么？”

        唐宁面色僵。她确信一个八岁大的小孩不可能自主产生这种见解，除非有人一直这么教她。

        唐宁一下就想到那个有着完美笑容，礼数无可挑剔的女人。

        唐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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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在斐厉笙面前，一副在唐宁面前。她这套技能掌握得极其娴熟，两副面孔衔接得天衣无，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了。

        她从没见过斐厉笙笑得这么阳光。他此刻像个大男孩，逗得面前那个小姑娘咯咯咯的笑得不停，他此刻的样子跟唐宁以往看到的完全不同。

        唐宁发现这个女孩有两副面孔。

        唐宁刚要反驳眼角却瞥到了走过来的斐厉笙。

        “我爸爸的鸡巴好吃吗？”

        “我没有对你爸爸心怀不轨，刚刚那只是在拍戏。”唐宁小声的反驳，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在跟一个小女孩吵架。

        女孩并不回答唐宁的话，她抬起下巴，以一种鄙薄的眼神看着唐宁：“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去我们家地都我都会嫌脏。还请你看清你自己，别再对我爸爸心怀不轨，我不喜欢的东西，我爸爸也不会喜欢。”

        唐宁恍惚回过神，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糕。唐宁往斐厉笙那个方向看，他竟不在现场了，连同徐思晴也不知去了哪里。

        女孩把糕递给唐宁，直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十分怪异。她全然没有了刚才在斐厉笙面前那副天真甜美的样子，更多的是漠然，但又跟斐厉笙平日里冷淡样子不同。

        “姐姐。”

        女孩嗤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唐宁叫她看的有些发。她接过糕，却在女孩的眼神里显得十分尴尬。唐宁没有太多和小孩子接的经验，只能努力找话题。

        “我刚才看到了，你很享受的样子。”女孩眼睛里的鄙薄毫不遮掩，她上下打量唐宁，那高傲的样子叫人浑不舒服：“听说你是个替演员？说好听叫替，实际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女。”

        “这裙子好可爱，上你的小皇冠就像个小公主…”

什么，唐宁总不由自主的往斐厉笙一家三口的位置上瞄。

        “对。”

        “你听谁说的？谁教你说的这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叫欣欣吗…”

        “爸爸，我来给姐姐送糕。”小女孩又变回了那个甜甜天真的女孩，她搂着斐厉笙的，撒起来天真无邪。

        不过斐厉笙的助理还在，正忙着给大家发徐思晴带来的糕点。助理看起来有些应接不暇，见唐宁看过来冲她笑了笑，指着那小姑娘，意思大概是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你今年多大了？在哪里上学啊…”

        “这是给我的吗？”唐宁蹲到女孩面前，指了指她手里的糕。

        她甚至在他的笑容里，看到自己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看到自己故去几年的父亲。

        女孩明明比她矮得多，却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她说着极近侮辱的话。

        唐宁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一个拍电影不脸只贡献自己和生的女人不就是女吗？你不会以为我爸爸会喜欢你们这种人吧？”

        唐宁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无论她说什么女孩都没反应。她像闪灵里突然出现在走廊尽的女孩，只是幽幽的看着她，不置一言，却让唐宁背脊发凉。

        “在聊什么？”他把手搭在女孩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很是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