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铭惊诧，她以为是自己让她去的么？

        谢韫铭强忍着怒气，住林子妍的下巴，一字一句。

        谢韫铭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铭想把她抱回怀里，林子妍却蜷缩在角落，满眼都是恐惧和恨意。

        林子妍不停地捧水，漱口，捧水，漱口。水池里鲜红一片。

        歉的话已经到了谢韫铭嘴边。

        “你最好别说了。”

        “可是谢大少，你现在又在干嘛呢？你没洁癖吗？还是你就喜欢玩恶心的，脏的，别人蹂躏过的？”

        谢韫铭拿下烟，烦躁地捻碎，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谢韫铭扫在桌上的玻璃，一把将林子妍抱上洗漱台，紧紧勒住她的腰，用力吻了下去。

        “不安全，不安全，跟你在一起最不安全。”林子妍气若游丝，又晕了过去。

        “可以了。”

        谢韫铭不常抽烟，甚至厌恶烟草的味。小时候家里总是弥漫烟味，是一种生理抗拒。可是现在他如果不抽烟，就不知下一口呼该怎么调整。

        谢韫铭握住她的手。

        “好点了吗？”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你还能怎样？接着我一顿？再送到会所去？”林子妍迎着谢韫铭的目光，满眼恨与不屑。

        谢韫铭看着床上熟睡的林子妍，指尖掐进了掌心。他觉得口堵，一口气郁结着。

        “已经够了。”

        口和脖子上鲜红的淤血一览无余。

        “别太过分了，你不会永远都这么好运碰上我的耐心。”

        林子妍背着手摸到一块镜子碎片，双手勾上谢韫铭的脖子。

        林子妍还在刷牙，鲜血已经从嘴角了下来。

        “谢大少，我再承受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反而现在开始担心你，如果你跟我玩出了感情，以后回想起来该怎么办啊？”

        “哦，不是。你还打了那个人呢。”林子妍的语气冷的可怕。“这就是谢大少的翻手云覆手雨吧？不被圈养就是这样的下场，听你的，就能苟活。”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有什么需要找我，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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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韫铭觉得口堵住的那口气，变成了利针，刺着他的内脏。

        “不够。”林子妍还想继续，被谢韫铭抢走牙刷扔掉。

        回到房间，才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

        林子妍还在不停漱口，谢韫铭拉起她，直视自己。

        “别害怕，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给你拿。”谢韫铭走到林子妍边，打开她面前的抽屉。

        他轻轻推开台门，拿起一烟，迟疑片刻，低点上。一口到底，狠狠呼出。

        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谢韫铭转，林子妍已经不在床上。

        林子妍不理睬，只是用力的刷牙。

        “不可以。”

        “你有不爽，就说，有脾气，就发出来。”

        “是你安排的吗？”

        谢韫铭一拳砸在林子妍后的镜子，碎了一地。

        林子妍停下手里的动作。“有牙刷吗？”

        谢韫铭在外面坐立难安，他少有这样的时候。扯掉领带，他又咬住一烟。

        谢韫铭很想解释，可是林子妍冷漠的指控让他开不了口。

        林子妍拆开牙刷，挤上牙膏，开始拼命的刷牙。

        林子妍突然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我，我要进去了。”谢韫铭只推开一点门，看到林子妍只是在洗脸台洗脸，才放心整扇推开。

        没有水声，她到底在干嘛，难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