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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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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其中一个视频，屏幕上无情地播放起他所有痛苦和望的源。

        他又坐上地铁，用袖子脸，抬看密密麻麻的站点图，车门玻璃上映出扭曲的自己，面容模糊，几乎不成人形。目所及车厢里的乘客全都有意识地避开他。他只觉好笑。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消息：【还有两个月租约就到期了，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续租？不租的话提前答复我，我好联系中介。】

浪狗，它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冒着被喝斥驱逐的危险跑到从餐厅后厨推出来的垃圾桶旁，咬住了一块带着食物香气的东西，以同样路径退回阴影里，饥饿让它无暇顾及在外面的后半截。那只狗也许很快会发现他冒着生命危险叼回去的是一团沾满汤汁的纸巾。

        M别开眼，轻笑着想要转回到方才进行的话题：“那……还是说你想去酒店？”

        他想，人到底要怎么才能变成一棵树？

        在回程的地铁上周章注销了线上交友APP的账，然后将它从手机上删掉。也许是餐酒始终不停在胃里翻，他不得不在某一站冲出列车，找到月台的垃圾桶弯下腰剧烈地呕吐。他像溺了水，被浪打回到岸边又活过来，把在苦海里喝进去的一切彻底地吐出来，吐得干干净净。

        他最终为自己带来了一场拖泥带水的高。不应期中他觉得这一切都结束了，他重获自由，重新获得对一切的掌控。

        “要不还是算了吧。”周章拒绝了她，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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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章绕着小区中央的大榕树走了十圈。顺时针。他把地上的变干变的落叶全踩碎。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棵树。到底喜欢它什么。

        周章坐在书桌前，前一晚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合上，一点点动静就启动了。他想了想，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堆满了杂物，他把手伸进去，在最深准地摸出一个盘，接到电脑上。一个文件夹弹出来，满满当当的照片和视频，略缩图里他隐约看到自己痛苦的脸，那一切本该是目惊心的噩梦。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M吓了一：“好脏的狗！”

        周章回答：【非常谢谢您，我再考虑一下。】

        周章垂下眼睛不看里面的自己。他只去听视频里的声音。“真可爱”，她说，她叫他“宝贝”，“再张开一点”。当下的他照了。视频里有肉反复碰撞分开的声音，以及他自己发出的有气无力的怒骂，“变态”。屏幕外的他一并把西和内同时褪下，早已兴奋的阴被死死锁在金属贞锁里，视频里没有脸的女人每说一句话就让这个官更加充血一些。他隔着锁笼胡乱地碰自己，饮鸩止渴地给自己施加刺激，疼痛和快感是同等的，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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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又说：【如果你们要续租的话，房租就还按上一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