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我爹地现在在派出所,需要出示份证明,您…您能不能把他的
份证给我们?”
男孩低下,“爹地,我第一次发现,活着竟然那么难。”
苏晨心里一疼,想再说什么,苏烨已经挂了电话。
听到手机响了,他脚下跪着的一个小立刻把手机叼过来递到他的手边,苏烨喝得酩酊大醉,也没有看来电是谁,直接接了。
苏烙蹙眉,半扶半抱的搂紧了已经清醒过来惊慌失措的苏灿,“看看够不够买衣服的?保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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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走上前,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份证,“您看,这是我的,我爹地如果是黑
,我怎么上的
口办的
份证嘛!”
“喂?”
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直到电话里传来苏烨愈加不耐的声音。
应该是他爹地份证明的事情才让他难过的吧!
“晨晨!”
苏烙拉着苏晨的手,怀里拥着苏灿,眼神一恍,突然间觉得很满足。
“不,不到三百。”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来的津沽?”
苏晨回报以一笑,而后对着警察淡淡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爹地叫苏烙,火各烙。”
连父母都养不了。
酒意散了一些,苏烨拉过一个小隶搂在怀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淡淡开口,“有事?”
刚刚推开门的男孩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最近津沽安保工作竟然这么严。
没了那个人的庇护,他就是个废物!
一个警察接过苏晨的份证看了下,突然间电话响了,他出去了两分钟再回来,态度已经变了,“
份证丢了就去补办一个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个证明,别再出这种事情了啊!”
还给他打电话什么?
旁给他按摩的一个小
也不知怎地,劲稍微大了些,苏烨回手就是一巴掌,“用这么大劲儿你想死啊?”
苏烙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扯了扯苏晨的袖子。
竟然敢把自己的份证拿出来,他不怕苏烨找到他吗?
“对,对不起苏少。”小隶立刻跪下请罪,“请您原谅。”
苏烨接到苏晨电话的时候,正在帝吧里逍遥快活。
苏烙脸沉了下来,他怎么敢份?
“说话?”
“恩,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份证丢了的,正打算回去补呢!”
不是一家三口过得幸福快乐?
苏烨浅浅一笑,薄轻启,吐出两个字来,“不能。”
他不是跟苏烙苏灿跑了?
苏烙正神色清冷的坐在小凳子上,面无表情。
苏烨踹了踹他,漫不经心的命令一句,方又对电话里的苏晨,“你什么都不用
,我
边不缺
。”
苏晨看着态度大变的警察,暗叹一声,笑着点了点。
他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人,在岛上的日子,他第一次逃跑在津沽蹲桥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过得很辛苦很辛苦的,可从来没这么累过。
“主人……”他涩涩启,艰难的开口,“是我。”
不是累,而是心。
“烙哥,我好冷。”
他儿子疯了吗?
男人无不恶意的想。
他是自由人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好啊!”苏烙拉过苏晨的手,“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苏灿无意识的搂紧了苏烙,小声说着,“抱抱。”
“晨晨,别乱想。”苏烙叹了口气,“我们连没有自由的日子都熬下来了,现在只不过是没有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不成…是日子过不下去,来求他了?
“去领顿鞭子,爪子什么时候烂了什么时候停。”
“小煊,是我。”
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苏晨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把电话挂了。
派出所的走廊里,苏晨攥紧了手里的电话筒,沉默不语。
苏烨放过他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什么要难过?
“恩。”
他当初跟他妈咪逃跑后又救了去江北爹地,而后就去了枣城,期间苏烨从来没找过他,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好,没想到……是那人已经放弃他了。
”
男孩抿了抿,“爹地,我们去津沽吧!那里我有个熟人,他那里有日结工资的零活,咱们去那里,至少不用发愁温饱问题。”
苏晨在那端默了默,“我怎么你才能帮忙?”
心里酸酸的,很难受,苏晨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难受。
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
苏晨平复了一下心情,依着记忆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警察叔叔,我爹地的份证真的丢了,他真不是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