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一次觉得，迟然哥离他好远。

        “不知。”

        ……

        吃了药果然睡了一夜好觉。

        知夏毓死讯的时候，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他被贺琰这个人渣给同化了吗？

        “喂――迟小雪你是不是欠揍啊！”

        “哦――我想起来了！”

        可他还是无比感谢迟然从他还小的时候便充斥存在于他的人生里。尽现在的自己已经没资格也没心思再去谈论喜欢，或是爱――但他仍然不后悔。

        其实没必要好奇的。

        贺琰将他的人生摧毁，将他的肉捣碎，从未将他当成一个人来尊重，到来，法律也就判了七年。

        本以为得不到答案，迟然却脱口而出，似乎觉得不够确切：“不过在乎的人倒是有两个，一个虽然聪明却不用在学习上，还老是冲动，另一个……”

        难我哥有特殊癖好？

        “……因为答应了一个人，不能言而无信。”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那就不用……”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久很久――现在却也冲散了这份感觉。

        录音点开，传来自己的声音：

        迟然哥十分温柔。喜欢的原因到底是陪伴，还是羡慕对方的为人世以及家庭中兄妹俩的和睦。

        但他实在是想知。所以在看到他床上摆放的一条裙子时，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距离不远，他轻轻推开窗，便可以清晰地听见她们俩在说什么。

        “那迟然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愿意这么照顾我呢？”

        不知，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小迟，不是我不愿意放过自己。

        迟雪骄傲地抬下巴，连翘盯着她上的裙子，有些入神，“但我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夏老师，放过你自己吧。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每一次对话，他都感到无比的安心。他不是不计较了，更多不甘。

        这是一条朴素的裙子，颜色浅淡，有着枯叶蝶的轮廓，蝴蝶在裙子的中央绽放。

        连翘一拍手，“之前你们搬家，我过来帮忙，帮迟然哥搬东西的时候有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但面料看着实在是差劲。

        谎言已经死死咬住我了。

        阮玉知，迟然在折叠自己衣物的时候，总会挂上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刚刚也是。

        “不然呢？”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碰的东西。

        迟然叠好后，又走去了客厅。

        “……从未有过克制。”

        “小雪，你这条裙子好特别啊！”

        “嗯？”

        “嗯，不说了。”

        “我知她待我跟其他学生并无不同。”

        阮玉将视线移向房门外，站起，可以看见迟然正在收拾东西。他有强迫症，每天都会将自己的衣物翻出来折叠。阮玉每次想帮忙，他都会拒绝。

        但药物的副作用便是叫他有些反胃。

        今天天气晴朗，他终于可以看清窗外景色――还看见了绿茵中两个女孩的影。她们在拍照。

        跟迟雪穿上的那件一样。

        可能是准备泡咖啡，或者泡茶。趁他离开自己的房间后，再躲开他的视线往他的房间走去。

        到底为什么会对着一条裙子发笑？

        迟然坐在书桌前，一脸困倦。

        也是，夏毓姑姑确实厉害，不算一般人。

        听音乐？

        “真假的？”迟雪挑了挑眉，“我上这条是很久之前――我哥就送给我的了。”

        “必须的，这可是我哥送我的！”

        四周安静的时候，该些什么放松心情呢？

        不知是不是阮玉的错觉，他感觉迟然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不太好说。”

        已经说不清了。

        “你是不是记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