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展开便签，据题干算出数值，拿笔画图。等熄灯的铃声传来，纵横坐标里，四个象限内的函数图像，组成一颗心。自动铅笔按得咔哒作响，林潜心趴在桌上笑得有点傻。

来也算熟练。男生站着，看她捞起袖子拎桶，始终没动。

她在纯白草稿纸上，写他名字。

晚自习上完，同学们一涌而出，她故意留到最后。

陆沉瞥她。

她下意识抽出，借着电筒光，辨出手中的小薄片——是人类的指甲。

对方背着个穿校服的学生，一走，学生的脚尖就托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极了夏夜的梧桐树响……这声音还有个别称，鬼拍手。

那学生的一歪，栽下来。

越思凛。

陆沉看她一会儿，压过来。

而是有点喜欢她粘他的样子，很乖。

神经让那可怖的声音一下下切着，眼看对方就要走过拐角，林潜心暗自松气。偏他背上的“人”不肯轻易放过，蓝白相间的校服像在泥浆里过，还沾着沙子。

林潜心贴着墙，整个人僵住。

等林潜心进来，他才问：“不重？”

女孩往后面躲两步，：“早恋被抓到要退学的。”

林潜心嗯了一声，往高三教室去。陆明义说女孩成绩很好，让他给点学习的空间，林潜心会是个听话的乖女孩。比起找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来，最后搞大肚子，养小姑娘一个不知多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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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

“洗干净等我。”

西瓜落地的声音。

平淡的校园生活总让她忘记，自己现在的世界，可是有鬼的。

陆沉到点见不到她自然就走，不会等。

林潜心说完，不动声色从他手里挣开，自顾自搓起来。

锁锈迹斑斑，隙里夹着片月白色的东西。

林潜心后背蹿起一寒意。

没一会儿远传来脚步声，她正想喊对方帮忙，阅片无数的托斯回旋第六感让她立蹲到墙角。如果按照里世界和表世界的经典设置，那么这个时间段接不到正常世界——也看不到活人的。

“重的……我力气还行。”

谁让她知的神佛全都慈悲为怀。

末端连着干枯的肉……是谁的？

扔开指甲，女孩惨白着一张小脸拍门。

他答应了。

“少爷，不要的……周五你到我家来。”

“我爸说了，让我赶紧早恋。”他凑过来，终于没吻到她的，只沾了脸颊就让女孩躲开。她望望过上的人，食指和拇指轻轻拉他衣服。

心里又开始把蒲松林老先生搬出来念。

提着桶洒完水，她杵着拖把撵过，拖过两遍才把工清洗干净放角落。他过来拉她手，陆沉的手指本来也凉，碰到她的，也被冰块似的感激到。

倒不是为了省心。

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样子。

林潜心感觉自己肝都缩起来。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高中有鬼（17）【510珠加更章】

脚步声很近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听起来有点怪。

眼见着颅骨碌碌过来，

“冷？”

最后一笔落下，教室的灯熄灭。她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摸索着往楼下去，本来应该敞开的楼门竟然上了锁。走近看，竟然是用碗口的链条锁，而不是新式的电子锁。

噗嗤的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