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月躲着话题，不知是躲着那句宋佳宁说的要当炮友的话，还是她本就知，自己怎么都拒绝不了曹浪。

        她又三句话离不开曹渣渣，可真要是跟上曹渣渣通了电话，又冷酷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哑巴。

        你问的哪个？宋佳宁反问。

        任松月把话说成了两遍，双重强调。

        那酒见了底，她手指伸进杯口，出了片满汁水的柠檬，暗红的。

        她26岁的年龄放在那，即使不叫阿姨，也逃不掉被叫姐姐的份儿。她不反驳也不否认，姐姐这个称呼，围在她四周的小狗小猫一个比一个叫的甜，一来二去的倒让她养成了顺手照顾人的坏习惯。

        任松月想了会儿，脑子里过了好几个人，随口抓来了个问。她跟着宋佳宁也咬了片柠檬，才了半点就吐了个光。

        雨声渐强，却盖不住她说的话。

        那个啊

        那是张微信转账截图，金额1314，备注是生日快乐。她当然知给她发私信的人是谁，她又不是真傻，更何况这答案傻子都知。

宋佳宁皱着眉看着任松月往那酒里扔了五六块方糖，也真是不怕把自己给甜化了，那味复杂的估计跟她目前的感情状态不相上下。

        任松月比她小了几岁，宋佳宁嘛，在留学圈里，说夸张点叫她阿姨都不为过。

        任松月在宋佳宁边上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副要跟她往死里耗的模样，娓娓：一说他我就生气，就昨天跟我要钱时秒回，平时醒了就打游戏，发个消息二十分钟回俩字，要气死我了，之前渣渣从没这么对过我，好气啊。

        只是还没等到这好景撑到过年，暴风雨就来敲门了任松月平淡又甜蜜的小日子被条微博私信给打碎了。

        她像是真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又像是被思绪牵扯着领去了别的地方。

        不说他，你呢，你怎么样？

        要是再少着我点，就太像他了。

        那你回去找他，朋友当不成当个炮友。小姑娘气这么大，小心内分失调。宋佳宁。

        回想起来，自打她跟任松月认识起，任松月就说着吵着要跟她那个已经成为前任的曹浪说分手。可之后宋佳宁又有几次跟他们两口子聚在一块儿喝酒，俩人又亲又抱，临近着散局时，任松月还自告奋勇的帮着曹浪挡酒。

        她被呛到了嗓子，刺激得她声线里都带着一抽一抽得气音儿。任松月说不出话，满心里都是：这鬼味，真不是人该尝的。

        那个...那个画画的。

        窗外起了雨，这季节，总是这样。

        她一口咬下去，一强劲的味刺激着味，又酸又苦。

        宋佳宁抽出烟，慢悠悠地把那滤嘴里的双爆给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