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能少看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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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的应承,或许再次符合了孟彿对孟凝的期待。
她忽然骨悚然地联想到——阿尔伯特的眼睛,也是这般颜色。
无论意指不明的选择为何,孟凝都不会轻易止步。
“疼吗?”
力。
“…对不起,我并不知……”
“换是你,看到的影像重重叠叠,每一秒都要剥离、解析,才能理解这个世界…你能撑多久?”
持续的信息过载,对于人类大脑而言,无异于神罚。
“我的异能是全视。”
孟彿不以为意地抬手摸了摸。
孟凝忽然想起自己在梦里哭出血泪时,那种饱胀得几乎让她想要主动毁去双眼、不再视物的癫狂痛楚。
这一刻,血缘与算计都不在考量之中。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别半途而废。”
“是啊,一堆疯子的将来……”
“如果是自然元素方向的异能呢?水、火、土…光…也会这么残酷吗?”
“怕了?”
这样的未来,孟彿已经看见了吗?
“我会的。”
缺失的拼图,终于再添上一块。
“中之物,才是最无情的。”
带着隐忧,又刻意克制的询问,让孟彿默了默,忽然坦言。
“疯子。”
迟疑与强行压制的惊惧,被孟彿尽收眼底。
孟彿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荒凉。
遥遥对视间,孟凝被孟彿那只暗蓝的义眼盯得怔忪一瞬。
未曾深思,或者逃避面对的未来,早已在漫长的历史中反复上演。
“能看到什么?”
孟彿放下遮掩义眼的手,叹息般告诫初初踏上异能之路、尚且懵懂的妹妹。
“值得吗?”
而在末世,获取自保的力量,更是她挣脱牢笼的唯一保障,又怎会懈怠?
唯有同类间,对肉伤痛的本能共鸣。
直觉动心脏疯狂砰
,晕眩如
水汹涌袭来。
“过去、现在、将来…但太疼了。”
她的笑意轻微,却落在眼底,清晰可见。
“看见”不再是天赋,而是诅咒,是炼狱加。
假设异能是人类进化的契机,是神明之礼,但不加遏制的极端进化,带来的往往不是救赎,而是无尽的杀戮,甚至是共坠深渊的毁灭。
“不是每个异能者都愿意割去病灶。那么…长期的疼痛,会把人变成什么?”
“异能,是有代价的。”
是啊,怎会有凭空出现的强悍异能,而毋需付出任何代价?
多年乐艺的锤炼,早已磨砺出坚韧心。
“摘掉一只眼球,就可以减轻一半痛苦吗?”
孟凝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间发涩地看向揭
反对异能缘由的孟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