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测异能吗？为什么会是这些结果？”

        “我知自己的能不足，但至少我要把一切现有能力运用起来吧。”

        “异能就像免疫反应，随时可能消失。你指望一辈子靠司空琏或者别人来救你？”

        “出横踢！没吃饭吗？！”

        孟凝连伤春悲秋或感到作呕的时间都没有，唯有逃生和战斗的本能交替接，才得以熬过这漫长得似无尽的测试。

        颠覆唯异能论的质问闯入耳际，孟凝默了默，回应却无愧于心。

        在机械臂的辅助下，压缩服轻巧贴合肤。

        “起来！削过去！还是你想被丧尸分吃了？！”

        训练室中央缓缓降下一面全息屏幕，各项指标数据跃动攀升，孟彿的脸色也随着数值的稳定愈发黑沉。

        线型设计，模块化外骨骼分布在肩膀、背和四肢关节，提供额外的力量支持之余，护目镜中也结合AR实时投生理和战术数据。

        “人的肌肉束力量合起来，可以轻松推动一辆车，用牙齿也能咬碎骨……”

        孟凝撑着爬起来，背靠冰冷的墙坐下。

        “既然它出现了，我就要开发到极致。”

        幻影散尽，战场化为虚无，孟凝失力倒在地，浑像被抽掉骨般绵酸疼。

        腐肉与猩红横飞，腥腻恶臭灌满鼻腔，诡异的非人嘶吼震耳聋。

        孟彿没有回，语气平淡，却隐透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不砍，利爪就会狠狠刺入肩膀；不踢，脚掌就要陷入森白的尸牙之间。

        消失已久、只闻其声的孟彿也终于从隔着一堵单面玻璃墙的监控后室缓步走出。

        她深知自由并非空谈即能拥有，而是一步步争取来的。

        即使知眼前之景是由全息投影与各种反馈模块虚拟而成，但那真实的五感还是让孟凝脑瞬间清空，无法自主思考，只能机械地遵循内置通讯中孟彿的指示来行动。

        “枪！”

        这是被挡在司空琏为她构筑的高塔外的世界的投影。

        丧尸围城的战场上，唯有自救才能生存。

        而且，这显然并非虚构，是通过录制真实战场还原的场景——她旁的“战友”，曾在肩而过的车队上见过。

        “满分10分，你的速度只有4，力量2…真是被司空琏养成了……”

        末世的残酷，毫无保留地扑面而来。

        “柔韧5还行…耐力7，勉强不错……”

再推辞，何况她对这场需要穿上作战服的异能测试也隐隐生出几分好奇。

        大滴汗珠顺着额角落，被包覆颈的压缩面料去了，疯狂的心却无法平息。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偌大的训练室在她踏入第一步，骤变为尸山血海。

        素质增强并非一日之功，且在肉活动受限之下，她能控制的，不就是自由意志和随之而来的异能吗？

        这是孟凝死守，而暂时不被剥夺的礼物，怎能轻易放弃？

        至于异能？被上的作战服压制得无法施展丁点。

        孟凝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柔美面容半覆，纤细姿展示出过往未曾拥有的、战士般冷冽坚忍的气势。

        “而你现在，连丧尸的脖子都砍不断，还敢谈异能？”

        难以言说的兴奋感从心尖涌向四肢末端，驱使孟凝不假思索便遵从了孟彿下达的独自重回训练室指令。

        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