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偏凑过去，听她又说了一遍。

        你坐这干嘛？不是要来见识吗？坐这么远能见识到什么？她笑得声音很大，语带挑衅，跟我去前面看看？

        蒋绎没说话，他看着阮月安。

        他早就说过，要是他在酒吧看到阮月安这么玩，他一定不会说什么，只是不要让他逮到机会。

        他现在就迫切地需要逮住一个机会。

        可惜没有。

        走啊？跟我去见识见识？

        阮月安的脸近在咫尺，蒋绎能看清她分明的卷翘睫，能看清她眼上闪着亮光的眼影，还有眼尾画得极漂亮的眼线。甚至他能看清她一张一合仍在说着话、涂了红色口红的双上的细小纹路。

        怕了？

        蒋绎没说话，他看着阮月安。有点分不清自己的心这么快，是因为巨大的音乐轰鸣还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她，在她挑衅的神色中，忽地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进怀里。低下，在她惊讶的神情中张口咬住这张似乎永远都在喋喋不休、永远都能轻易挑起他情绪的嘴。

        他吻得凶狠，牙齿磕在她嘴上、眼镜也磕在她的鼻梁上，痛得阮月安立刻皱起眉。

        蒋绎握住她抬起试图推他的手，张口缠着她，揽着她的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在巨大的、几乎要震耳聋的音乐声中，他压着阮月安，用尽一切地缠住她，把她紧紧缠在怀里。

        这有监控！阮月安用力推开他，大声吼。

        嘴上沾了她的口红，黏黏腻腻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甜。

        蒋绎抬起手，用掌心抹了一下。他垂下眼看了看掌心中红色的印记，又看她的双，附在她耳边，蛊惑似的问她，你怕什么？

        阮月安推开他，我怕你等会就把子脱了！

        蒋绎拽住她要走的手，又把她拽进怀里。

        阮月安跌坐在他怀里，推开他凑过来的下巴，你别乱发疯。

        蒋绎把下巴搁在她颈窝，脸颊蹭着她的脖子，额碰到她的耳环，凉凉的。

        他嗯了一声，问她，你能跟我去一趟卫生间吗？

        你说我只能在你边。

        -

        阮月安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带着他找卫生间还绕了一会才找到。

        这里的卫生间不分男女，洗手区出奇的大。

        阮月安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看着嘴上已经花掉的口红，扭看了一眼跟在她后的蒋绎，转就要走，我出去拿口红，等会过来找你。

        蒋绎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她进了一个隔间。

        你是疯了吗蒋绎？她看着蒋绎关上门，抬踢了他一脚，你他妈吃错药了吗？

        蒋绎贴近她，把她压在隔板上，贴着她的鼻尖，盯着她，又骂脏话。

        阮月安伸手推他，被他紧紧握住手腕，瞪了他一眼，你知自己在干什么吗？我骂你还是我的错吗？

        蒋绎看着她，没说话。

        阮月安与他对视一会，缓下气，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松手，我没带套，我也不想在卫生间跟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