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

        张辅：“你不仅是报恩，更是报国、救无数将士的命！今汉王叛乱已定，建文伪孽困守一隅顽抗，定鼎祸乱迟早之事，但眼下叛匪在九江筑墙死守，若不能断其粮草，将士必会在以后的苦战中折损无数。你负重任，系万千命在，定要明白。”

        张辅在桌子前面来回踱了几步，又谆谆叮嘱：“记住，王致远是最关键的一，动手前只能你一个人知！他的驻军在哪里，你可以问城内的内应，多打听几个人，将王致远混淆在里面。”

        张辅淡定地微微点。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神色一凝，用敬畏的眼光看着发花白的张辅。他说：“这种手段不是坦坦的法，但诸多迹象表明，朝廷里也有叛匪的细。来而不往非礼也，兵不厌诈咱们也不用和叛匪客气。”

        黑衣人：“自从挖好之后，就用过一次。”

        黑衣人正色：“卑职已在领子上了毒药，用蜡包裹，只要一咬破半香内必殉国。万一遇上了意外，卑职就是死也不会将王致远供出来，定以报英国公救命之恩。”

        穿黑衣服的中年人恭敬地问：“那个王致远能顺利调动手里的人么？”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时张辅拿起了刚才写好的字，晾了一会儿差不多也干了，上面写着两行小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取了一支竹筒，亲手将纸卷好放进去，然后用腊封好。张辅不紧不慢地完这些事，递给黑衣人：“军令就不写了，王致远识得我的字。你再把他的底系说一遍，他定会相信你的份；不然他的份暴，早被直接拿了，何必派人去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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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四海在旁边说：“如果咱们的内应能烧掉叛军的粮仓，九江无粮，可不站而下。”

        薛禄也忙：“英国公釜底抽薪之策，深谋远虑，必能到功成。”

        张宁披了一件长袍就坐了起来，转看窗，外面黑漆漆的。辛未又是一尽，水从她的脚在地板上，很快就积了一滩水渍，她小声说：“昨晚从城外爬进来了两个人，下半夜那宅子里的人陆续出门，一连去了

        张辅：“此人以前就出将门，‘投奔’汉王后经营自家势力，麾下能战的都是私养的家丁牙兵。他至少能顺手地用好自家的那些人。”张辅接着说，“连城里的那些细作也不知王致远的存在，此人只有兵高层和老夫知，事涉机密，不到用时不会和他联络。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好准备，必不能白白损了这支人……你确定北城那个密没被发现？”

        “去罢。回来的那个内应在帐外等你。”张辅挥了一下手，转过去。他只盼内应得手，不用烧掉所有的粮草，只要烧了一分也够叛军军心动的。

        杨四海略有惊讶：“这么说，汉王还在的时候，英国公就已经在九江布了一子？”

        张辅轻轻点：“你同昨晚回来的人一起进城，以后就不要再派人出来联络了。城已戒严，叛军的暗哨防得紧，走多了夜路难免撞鬼。”

        ……

个人很早以前就是安插在汉王军中的人，咱们的人。但在以前在汉王那边不受重用，所以没起到什么用。直到朝廷王师夺下采石矶（南京附近的重要渡口）后，老夫认为平定汉王已是迟早的事，王致远到那时也没什么用了；但湖广叛匪尚在，官军进南京后，势必会从江南进军湖广，九江城扼守鄱阳湖，是个坎。老夫便下令王致远提前投靠九江驻军，当时守备大将是王仕顺。之后王致远便是九江军中的一员将帅，王仕顺被杀后，他仍然在九江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