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叫人有点害怕，什么都知dao似的。

        她果然是急着想去看张宁。幸好如今的内阁衙门在楚王gong里，从内gong过去虽然有点远，却也不是太麻烦。只是要坐ma车，省得在男子面前lou面。因为建文帝移居武昌楚王gong时间不长，gong中还没有收宦官的举动，太监是很少的。里面几乎都是女子，但靠近望京门就有许多当值的男子，多是内侍省的人，然后就是一些大臣及他们的官吏。

        内阁衙门的院子以前不是官衙，修得jing1巧漂亮，后面还有楼阁。张宁日常办公的书房就在后面的阁楼上，楼上并有存放卷宗和来往公文的屋子，方便他查阅。

        在书房中帮忙的徐文君见着张小妹来，打了声招呼便知趣地回避了。张宁诧异dao：“小妹怎么到衙里来了，出了什么事？”

        “哥哥的tui伤复发，为何仍在办公，不找人看看？”张小妹快步走上前去。

        张宁愣了愣，“夏雨回去说的？并不要紧，只是天气下雨就发疼。可能是当初愈合得不好，伤没好又行远路的缘故……当初骨折让郎中用夹板的医术我还信得过，如今叫他们能对这种超过一年的隐伤有办法就神了，看了也是白看。”

        张小妹明亮的眼睛里lou出了内疚之色，“那怎么办？”

        “没办法，就像风shi一样治不好，很多人就是到老了，天一变就要发疼。”张宁dao。说话的时候小妹已走到他跟前，在他旁边蹲下shen，准确地轻轻摸到了他的伤chu1，“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此时张宁确实顾不上在意这点小伤小痛，心思不在上面。张小妹清纯而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叫人忍不住有怜惜之意，在她面前说话都忍不住太大声一般，他便用柔和的口吻好言dao：“就当是留下的念想，一发疼就能想起小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么想岂不就好事了？”

        她的手覆盖在小tui上柔ruan的chu2觉让张宁有点走神。心下又不知怎么想到了于谦和江西，一整天不知多少次思维会转移到上面……他想：旧伤复发，至少现在可不是好事。因为行动不便，若想亲自去江西就会因此带来很多小而琐碎的麻烦。

        于谦可信么？理智告诉他是可信的，否则当初就不会把江西的兵权交给他，一切都是事先就决定好了的事，左右摇摆不是好现象。只是人难免会胡思乱想，他心中常常有些不安。

        或许有董氏的原因，让他内心隐隐有种首先背叛于谦的愧疚，然后发酵出另外的隔阂提防。或许也有夏雨带来的消息，让人不禁想，于谦究竟和shen在宣德朝的旧友有什么密谋？不过张宁思前想后，觉得于谦只要是正常人，实在不该和那边的人有什么密谋。他就在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之中。

        收回于谦的兵权，另择大臣去负责江西的防务，这是最安心的法子！可如此会带来隐藏的后患和副作用。

        “哥哥。”一声柔ruan清澈的声音把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一看，见张小妹关注的目光里闪烁着眼泪，忙伸手摸她的脸dan：“怎么了？”

        这时张宁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那句带着一点玩笑一点安wei的话说得过了tou，对其他女子说是没什么的，但小妹还未经人事对这样东西很min感，便没想到她能感动成这样。或许古代的小女子都太过婉约羞涩，有些话说过了，她们还当是海誓山盟一样。

        小妹仍他摸自己的脸、手指在脸颊上摩挲，她低下tou默默无语；轻轻把tou靠在张宁的膝盖边上，细小的动作却又似乎有千言万语。

        张宁又走神了，他微微叹dao：“说是一辈子，但这一辈子究竟能活多久呢？”

        “我听听。”小妹把耳朵贴在他的膝盖上，“哥哥心里有很多担心……”

        张宁抬起tou，又瞧见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