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小妹没有答话，过了一会便顺从地爬上床，她上还穿着衣服，和钻进了被子里。张宁便将她搂进怀里，一言不发地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怎地，此时怀里抱着一个喜欢的人感觉安心了不少。

        ……欢笑与风光的表面下藏着一种莫名的恐慌，当全放松所有的戒备都卸下后，这种恐慌就会冒出来。如梦般的前世和今生经历，张宁心里好像渐渐明白了一个理，真正的安心只有普通平淡的人才能拥有，有些东西是财富和权力买不到的。随时都有在算计自己的敌人，明的暗的，以及太多的牵扯和担忧，实在叫人心安不了，所以有人会在穷奢极的望中去获取补偿。

        周围安静极了，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房间里的光线一片昏暗。这样的环境让张宁产生了错觉，好像世上就只剩他和小妹两个活人了一般，初醒的余悸仍然萦绕在心。

        就在这时，张小妹轻轻说：“我把哥哥送过去。”姚姬点应允。

        特别是这一次，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突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外面的黯淡灯光从门里透进一丝。他害怕极了，不知为什么，好像是忽然觉得自己一时间毫无戒心，就会在危险中一样。

        随着意识的恢复，他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觉得眼前没什么危险，感觉再次良好起来。就在这时，他发现手掌的觉的还带着温的感觉，很快他明白过来，手里好像正抓着一只女人的房……只有那玩意才会是这样的感觉。

        这种恐慌在骤然醒来的那一瞬间，会完全赤地暴出来。无数次这样醒来，张宁忽然睁开眼睛，不知自己在何，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就涌上心。

        他支吾着答：“一会泡进热水里肯定要睡着，躺下就不想起来了。先不顾了，明早再说，你回去罢。”

        她的发弄得有点乱了，青丝散在玉白的脸上，狼藉的形状倒让一张清纯的脸平添了几份凄美。

        张宁问：“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不料刚一动，张小妹便醒了。她抬起来，嘀咕：“哥哥，你好坏，睡着了还摸人家。”

        片刻之后，记忆里的信息才会逐渐进入意识，让他明白自己在楚王中，明朝。

        姚姬：“上月你在中养伤的那间屋子就在这边，里面有床，枕被褥一应俱全……”她说着便偏过看门前，想找个人送张宁过去。

        怎么回事？张宁偏过时，发现床边正趴着一个人，借着窗外渗入的依稀灯光，他认出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张小妹。而自己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正摸着她的。这……张宁见她好像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要把手拿出来，生怕把她弄醒了。

        小妹把嘴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喃呢：“虽然大家对我都好的，但他们都好像是另一个世上的人，只有哥哥才是以前那个

        她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想呆在哥哥这里，便装睡。后来文君进来了，也没叫醒我，只是悄悄给我搭了一张毯，还端了一盆炭进来。其实我都知的。”

        张宁忽然说：“你到床上来，让我抱一会儿。”

对姚姬说：“儿臣刚坐车乘船回来，感觉十分困乏，上酒气汗臭也未收拾，便想暂且找间厢房先歇一晚，明早再沐浴更衣。”

        “门怎么开着？”张宁又问了一句。小妹：“我起先是装睡，要是把门闩上再装，岂不太明显？”

        张宁浑浑噩噩便出了饭厅，从廊上去卧房，眼下只想睡觉。进了屋子，脚也不洗，掉外衣便倒到床上。小妹：“你上真是有臭味，好歹洗个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