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文奎等几个人已经翻过武功山,从江西进了湖广地盘。但他们所在的地方在湖广南,衡山以南的府县还未投降湘王势力,想来湘王势力越来越大,实际上连一个省都没占全。不仅南边还有两个府没投降,西面保靖州那种少数民族聚居的深山老林,恐怕也不是容易占过来的。
春梅忙:“是,夫人教训得对。”
一切都只能猜测、琢磨。人心如同海底针,只要他不是犯人,就不能通过各种凭据去审讯出真实的一面,只能猜测、揣度……
si m i s h u wu. c o m
朱文奎却:“盯着便行了,他
边一直有人,还能
什么?”为何要留着这个工匠?朱文奎隐约中找到了理由,他很想今后再度百无聊赖度日时,从这个工匠
上多了解一些火
的玄机,弟弟文表就是通过火
取得成功的。
春梅:“太子是在兵败后被杀的,但与我们无关,大家都应该这么认为。那两个密探活下来,肯定就明白是谁杀了太子。”
路太狭窄,妇人走近
一天他们正牵步行在一条林间崎岖小路上,人烟稀少,却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年轻妇人,甚是蹊跷。大伙儿都有些紧张起来,朱文奎骤然之间冒出一个念
会不会遇到了狐妖……这种山林里,人都不见一个,一个独
的年轻妇人到这里来作甚?实在不合常理得叫人怀疑。
人在失败的时候会质疑自己,朱文奎也不例外。他的雄心壮志冷却下来,心灰意冷之际会想,湘王是自己的亲弟弟,如果容得下、其实就算个藩王也是不错的……可是文表能容下自己?好像皇后和文表的生母姚姬积怨很深。
他此时的情绪十分沮丧失落,从贵州出山本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不料前后才几个月工夫,刚刚冒
就被一帮地方军彻底灭了。别的地方不能去,太过危险,官府可能抓住了活口顺藤摸瓜查出那些走私盐、海货的据点,想来还是只有先回
皇后
边再说。
“密探杀他们作甚?你不提醒,我倒是没注意这个细则。”姚姬。
“明白便明白,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有人捕风捉影怀疑,有什么凭据?”姚姬的微笑里带着常见的寒意,“我倒是从宁儿那里学来一个理,自己的人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不然以后大伙儿都担心自己人可能在背后
刀子,风气就坏了。”
春梅郑重地复述了一遍命令,又问:“太子边有两个人是咱们的密探,但只是分坛派的人,倒不是什么要紧的角色……夫人下令全
杀掉,也包括他们罢?”
文奎要回皇后那里,将经过的地方就有保靖州,过了土司控制的地盘,进入贵州布政司,才离得不远了。
她传令常侍春梅,立刻派白衣剑侍去指定的地方暗查,如果确实发现了皇后便将其逮住;验明正
后,便自动启用第二
命令,派白衣剑侍追踪到太子朱文奎的下落,将他和
边的人全
杀掉。
既然可以认为周家是杀死太子的帮凶,进一步再想,他们意在通过这件事,表示脱离建文帝、有投靠之心?
一路上,大臣宋和等人对随行的工匠戒心很重,私下里专门派人盯梢,一旦发现异动就杀掉,不料那工匠规矩得很。一天宋和又进言:“那个工匠可能是细作,反正不是咱们的人,干脆除掉最好。”
交代了这件事,姚姬便叫小月沏了一盏百花茶,又独自坐在窗前琢磨起周家的心思来。假如周梦雄或是二娘出于心机才告密,那不是变相害死了太子朱文奎?如果没有他们家的告密,姚姬不愿意在半路就除掉太子,或许迫于建文遗臣的舆情压力,太子能活得更久……他总是朱家的血脉,不能随意公然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