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梁砚都开口询问：“那武昌城怎办？皇上和大军中枢都在这里，万一官府得到消息武昌空虚，转而调集兵力从这边渡江进攻武昌城，岂不危及？江对面就是汉阳啊，有粮有人有船”

        朱恒：“还有别的兵力吗，只有永定营永定营主力现在就应该开始准备出击，等王爷一下定决心，即可就能出发；同时应该尽快派出使者和九江府取得联络，与之商议派兵增援事宜”

        朱恒辩：“官军想要攻下武昌城，目前沿江地区只有动用京营才有实力，如果京营向武昌近，到时候再下令永定营回防也来得及……诸位别忘了，永定营是朱雀军最锐的兵，必要时弃辎重急行军也能保持建制，武昌城同样有粮有装备”

        就在这时张宁开口说：“我觉得可行，赞成朱堂的方略目前我们的战略是稳住长江一线，以造就划江而治的局面，一旦京营主力突破长江，一切设想都将然不存，除非能在湖广地盘上消灭京营主力……二十多万锐，显然一时很难办到”

        韦斌听罢问：“朱堂如此说，是想派兵去救九江？”

        或许建文边的人还没真正明白自己的境？

        郭勇见到姚姬，起初传的谕还好，说是皇帝听说姚夫人今天到武昌了，想召见一面不过说完冠冕堂皇的话，又言皇帝今晚想欣赏姚夫人舞，让她打扮好了再去

        太阳已经下山了，不料这么晚了还从外来了建文帝的大臣，到姚姬的寝传谕来的人很有点份，内侍省的侍从都不敢怠慢，急忙禀报了姚姬；郭勇，建文大臣郭节的堂弟，同为建文帝的亲随那郭节何许人？当年胡濙认为追随建文的大臣有二十二个，郭节就是其中之一，份与郑洽差不多，虽然在建文的心中或许分量稍不如正巧，但也是生死患难的臣子

        ……

要会议姚姬决定还是派夏常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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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什么救？”韦斌看着朱恒

        姚姬的嘴角出了平素那种教人难以捉摸的微笑，不动声色地叫郭勇稍等，然后进内室换衣去了她并没有换适合舞的衣裳，反而穿上

        “老臣先说自己的两个看法”朱恒，“，九江府的汉王守军不是京营的对手，这边的江防没能妥善经营，连阻挡京营渡江的实力也没有第二，京营若从九江府突破江防，首当其冲的不是南京，而是咱们湖广老臣有此判断的依据是荆州的大批官军荆州军聚集在江北有段日子了，官军只有在东面再继续对我们施加压力，才能在两路同时造成巨大的危险；否则荆州军布置在那边有何作用？”

        说是会议，其实就只有四五个人在官署的书房里一坐，就像平常说话一般，就算作会议了张宁虽然坐在上方，但主持议事的人是朱恒

        听到这里姚姬已有点生气她确实是能歌善舞的，想起当年在辟邪教总坛接待建文帝时的事，专门请方泠（顾春寒）排了一场歌舞，心排练了两个月，就是为了等建文到来的时候舞讨好他；结果本没机会表演，反而被诬陷在菜里下毒，那一次被得几乎走投无路现在他倒想起来要看舞了，而且这么晚才来召见，简直好像召之即来呼之即来一般

        朱恒主要是想在湘王和永定营指挥韦斌等主要的人面前提出自己的新见解诱因是下午又有新的情报，从更远的地方送来所以这份情报晚了一点：除了之前在平湖关发现的京营一人，后续还有军队、不过还在大别山东，行动比前锋缓慢得多

        朱恒：“不救就会让京营前军在江南岸占住阵脚，等待三千营、五军营翻过大别山到来，京营主力都能如履平地般渡过长江咱们在湖广便无险可守，江防也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