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江北两三万朝廷兵就在卧榻之侧，可能还有的人过来，咱们先顾这，再有心系天下臣民的怀不迟。”

        不过往好想的话，太子的野心也很难实现，得看他是不是个人物。张宁从来没见过朱文奎，确是不知此人究竟有几分能耐。现在湖广以南的地区，被汉王和“湘王”的势力分割开来，统治力量比较薄弱，但地方势力也不可小窥，不是随便一个草班子就敢挑战的；各府县卫所有兵，战力或许不强，但人不少，何况江西等地区的官府结构尚未遭到太大破坏。

        “他们要军火，就给他们。朱堂着参议拟出一条可行的路线和法子来。”张宁。

        朱恒听罢便赞同：“也好，眼下最要紧关键的事还是让皇上出山，别的事只能暂且搁置，这是人心不散至关重要的一步。”

        “确实难办的。”张宁点点。

        朱恒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士卒，那军士也知趣，放下手里的活就先出门去了。这时朱恒才拜：“臣和郑学士谈过了，他提了些条件：等皇上重登大卫之后，边的人未经圣谕别人不能擅自更换，不能阻拦外朝大臣和士大夫接受皇上召见……这些事臣斗胆擅自就答应了郑洽；不过还有一事，要我们事先准备一批军火，送给他们……臣认为是太子需要这些东西。”

        张宁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吉安府？”张宁想起正好有一副地图放在后面的架子上面，便起自己去找了过来，放在窗台前的桌案上展开来找。但是这幅图最远画到长沙府和江西的边界，并没有吉安府的位置。

        朱文奎看到自己起兵成功就眼热，也想复制同样的事件？张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如此也好，正可以拭目以待，瞧瞧朱文奎究竟有几分能耐，以后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朱恒就打住了，他只好提醒到这个地步，如果说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张宁和太子是亲兄弟；往大了说，可以给朱恒扣恶意离间朱家兄弟感情的帽子。

角等香料的味儿还萦绕在齿间；当西方还只能用称为香料的胡椒避肉食的腥膻时，这里已经有各种搭的香料了，而且廉价。

        就在这时，刚走到门口的朱恒听到了张宁的话，进屋便随口拍：“王爷克己俭素，时时不忘天下子民，此乃百姓之福。”

        因为是兄弟，就送军火给太子掌兵……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万一太子真能闹出点风浪，积攒起一定的实力，这事就麻烦了。将来太子如果占了地盘，张宁既然打着建文的旗号，就很不好下手动武。

        朱恒便走过来，拿手指了长沙所在位置的东南方桌面：“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一是路途有点远，二是江西地盘我们没有势力，沿途还可能受到来自江西袁州、衡州等地官军的侧翼危险。”

        俩人商议了一番就各自散去。张宁在官署内四走动一阵，爬上了院子里的一栋二层楼阁，正巧能看到外面古色古香的街和城里的塔楼水域等风景。古典的城市整个就像一个风景区，但是张宁此刻看到却觉得不过尔尔，刚才饭饱酒足后的短暂好心境也然无存，心

        “火绳枪五百，炮十门，并备一定的弹药，兵局工匠二十。”朱恒小心说，“军火从咱们新近占领的长沙府南运，至江西布政使司吉安府某地，届时那边会遣使过来为向导。”

        朱恒放低声音，小声说：“最值得重视的是这批军火拿来作甚？皇上既然答应出山重登帝位，肯定是用不着，多半是太子要……难他要在南方起兵……”

        张宁放下手里的纯粮低度酒，不动声色问：“要多少，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