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那一条只是画饼，看着好，可等到明年秋收后这局势是什么样子还不知，说不定朱雀军或是汉王军都被灭了。但后来补充的一条，开放东西商行来往其实对汉王有好，东南沿海富裕但缺粮，一旦准许大批贸易，湖广等地可以为汉王军提供充足的军粮保障。

有理。”

        第三百二十五章笑掉大牙

        汪昱梁砚赶紧把这消息报知张宁，并提建议若干。这会儿张宁才恍然醒悟，之前都顾着双方公事上的利弊，竟忽略了公事也是人在办。当下便指使汪昱等人，承诺使者钱财若干，并在重新去南京的时候帮忙送到地方；等南京的使者回去要走动游说时，各大臣各需要多少，再临时支付。

        船队在此设立水寨码，可将辎重卸下船，主力陆军再用船载的木等材料靠岸建设大营。军中文武没人懂水战，只能在水上采用保守的被动防御设想，临时议论出的法子地用大船堵在水口形成城郭，开设水门数面；然后在岸上两面构筑火炮阵地，以为水上火力网。

        争论了一番，参议终于达成了决定，要用火帮助汉王，以此交换他们出兵九江府。接下来就是谈判，毕竟汉王府提出的条件还包括要朱恒；张宁派汪昱和梁砚协助陈茂才和使者谈。

        梁砚只是暗示，可那使者竟然回应，说是他在南京认识的人不少、结交甚广，若是湘王肯资助，他出面送礼走动，这事儿就可能更容易了。

        朱雀军提出的条件相当丰厚，承诺一旦汉王军到达九江府，便提供大批火绳枪和火炮，而且派官吏帮助他们建立制造维修火的作坊；有了犀利火，汉王还能用于南直隶各地城防，更有效阻挡京营进攻。除此之外，明年秋收征税之后，朱雀军将粮草调往岳州，再从岳州送大批钱粮到九江府……

        参议已经表示了足够的诚意和好，汉王的使者也动心了，他们说要派人急报南京，再答复。梁砚居然还在谈判期间，暗示使者的私利：建火作坊等事宜要拨钱，负责的官僚差事办好了也可以从中捞些“火耗”；商贸一通，有权力的官设关卡还能收税……

        这个法子的来源说起来十分可笑，是武将刘鹤举提出来的，而刘鹤举的思路来自他读过的。刘鹤举以前是官军的卫所指挥使，在永定卫当官；那永定卫在武陵山脉旁边，山区本没水军，他更是毫无水战经验。刘鹤举最大的功劳就是为张宁举荐了冯友贤，有了冯友贤朱雀军的骑兵才能形成战斗力，不然完全没有内行的人组建骑兵也同样是扯淡。除此之外，刘鹤举表现平平。

        现在刘鹤举极力提出设立水寨的建议，是因他平素不读书却独喜、以为神书和兵书，忍不住就提出书中蔡瑁的水寨策略，连周瑜都称赞“深得水军之妙”，那定然是厉害的。可惜三国演义的重点是故事，不是武备兵书，所以对技术细节语焉不详，恐怕也不太可靠；再说打仗拿本当兵书，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吗？

        可问题是没人有法子，就只有刘鹤举能说得是；加上张宁及参议的所有人都认为武昌城现在惶惶不可终日，不太可能主动进攻。遂采纳了刘鹤举的建议，在码上设立水寨作为水上防御。大营是必须靠江的，省得船上卸下的辎重还要用人力费时运输。

        长江在武昌府一段的向大致是西南向东北，湖广治所城池就位于江畔。朱雀军自西沿江而来，因方位只能向其南门近。在南距城十几里的地方，参议看中了一块地方，此地水上有勉强适合港口码的位置，遂选为大营。

        参议诸人以为这个法子稳当，不然把钱全给了那使者，万一这厮拿了钱不干事，到时候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