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铁球从空中落下来，正中中军的一辆偏箱车，顿时碎片和杂物乱飞，烟雾和尘埃腾地四散。旁边就是一队待命的传令兵，其中一匹靠得较近的匹被惊吓几乱奔，被其主人拉住才控制住局面。张宁向前望去，只见右翼一大官军步军已经斜斜地推进过了低地，前置的炮阵已然在大炮程之内。刚才那一炮就是右翼敌兵发的炮弹。

        战场上的局面愈演愈烈，弥漫的硝烟和移动的步骑给整洁的布局增添了混乱。张宁在地形较高的中军位置紧张地观察着形势的演变。他的心情十分紧张，或许因为太在意输赢了，关心则乱。

        附近的步骑将士纷纷大呼呐喊，发着未尽的情绪。

        虽然是野营，但昨晚连梦都没，现在神于最佳状态！昨晚发现了一点让人羞愧的插曲，但无须计较，或许还是好事呢！长久的神压力需要发口，男人的眼泪虽然尴尬，但能让心态恢复平衡。

        战争，一项极度奢侈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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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三名颜色醒目的骑士举着三角旗飞驰而至，扬起手里的东西大喊：“中军令，着令姚二郎火炮开；冯友贤迅速击溃左翼正面之敌！”

        张宁要从这纷乱的战场上、硝烟弥漫的来回之中，看到一支线条。那是一种抽象的线索，也许能主宰着胜负优劣。战场上如何纷乱，但它始终是人的活动。人类有什么特点？规则！就如同他们发明的电脑，窗口与排列，都是有序的。表现上看起来无论多乱，都有其规则可循！

        当人专注时心情不一定紧张，或许他乐在其中只是劳累，而紧张时，不一定就容易专注。张宁用了“心理暗示法”开始自愈，这种法子很简单，比如早上起来对镜子或默念“我心情很好，很积极，今天是美好而充实的一天”，宛若自我欺骗，但亲测确实有效果。

        “轰!”一声惊雷把张宁的杂念都震得魂飞魄散。

        第三零八章线条

        很快又是前后不一的一阵炮击，朱雀军中军及右翼的步军阵营遭受了打击，估计有少量伤害，造成了轻微的局混乱。

        官

上激烈的气氛有所缓减。冯友贤策冲到军东侧，高举血迹斑斑的刀，向中军的位置大喊：“胜！”

        但他仍然在隐约之中闻到了远的气息。隔得那么远，风向是东风，或许那气息只是神上的想象；可它们却那么清晰。硝烟的味让人想起儿时的年节鞭炮，血腥的气味则非常重，叫人反胃，人的血或许是最腥的味。这便是战争的气味？

        张宁通过敲诈大，向老百姓征税剥削，掠夺官府的府库仓库，以百万计的百姓积累的血汗、千方百计地把所有能用的资源绝大分都用在了这一万多人的建设上。而当这一切派上用场时，“消费”的时间如此短，或许只是一天、两天，用挥霍都不能形容其巨大的消耗和破坏力。

        火绳枪制造的烟雾在微风中逐渐变淡，姚二郎已经在阵前开始架设野战炮，因为他之前得到的命令是：推进至谷地，即设阵炮击敌兵。

        没有望远镜，连绵数里远的东西延伸和南北纵深只能隐隐看个大概，有时候因为硝烟印象空气清净连个大概都看不清楚，只能靠斥候队的语言描述。还有就是想象，有时候张宁觉得自己就是军中的一员亲临战阵的武将，有时候他又觉得是一名士卒，正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前方，口砰砰直响，等待着生死到来的瞬间。

        张宁认为自己现在是无比强大的，他听不见慑人心神的炮声，看不见尸横遍野的惨状。他眼睛里只有对面那看不见的人影，薛禄，此人的肯定有他的想法。张宁要与他正面对视，要在神上压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