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你這樣看我,我成了什麼。」
才進了少爺房裡,就見他滿臉陰霾。
「我心中是這樣罵了,還罵得比王八更難聽些,但看起來是誤會一場。」
「你秀逗喔!我每天都快被你死了,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人家也嚇跑了好嗎?」
「他臉那麼臭,我不笑行嗎?不然要跟他吵喔?是我們理虧耶!」
哼屁啊!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算了,不能跟叛逆青年計較。
「我懂,但我就是不高興。」
「妳可知獨女子與男子調笑,在旁人眼裡會被看成賣騷?」
「妳不說實話,我便問一句,方才妳對那王二笑得那麼歡,又是何意思?」
王二哥臉超臭,她趕緊歉,再三陪笑,心中盤算趕緊去跟少爺說,總不好叫她這個才來半年多的老媽子去講
了十幾年的老僕長輩吧。
被叫住嘴,她雖然很不爽,卻也覺得奇怪。
這傢伙叛逆期又發作了嗎?
「只有這樣?那妳為何又與王二調笑?」
他執起她的手溫柔撫摸,眼裡有疼愛、無奈,甚至還有一絲幽怨。
「我為主人,妳是下人,下人對主人以喂相稱可是合乎體統?」
少爺也不否認。
「喂什麼喂,妳沒點禮貌嗎?」
「噓,我聽到張老爹的腳步聲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理智回來啦?剛剛不是王二王二的叫嗎?我還以為你會叫他王八咧。」
「是妳相好還姘頭?」
她沒得到回答,只是聽見木輪椅的聲音靠過來,她從後
「柳氏,妳不願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住嘴!我不想聽!」
「我就是要來跟你說這個...」
「妳都喊我相公了,不就...不就該是我娘子。」
妳。」
「我真以為妳喜歡王二哥。」
「你真的很難搞,我要回我房間了。」
「嗄?」
「你不想聽我也得講,王二哥...」
「柳氏,我雖不知妳來自何處,竟無此常識,但此鎮與臨近幾鎮,民風保守,我所言屬實。」
她說完,馬上看到少爺臉色緩了緩,但卻一副半信半疑表情。
他算是老闆,她吃住頭路,短期內她也沒打算另謀高就,故再不爽也只能聽命於他,這點社會常識她還有。
「還有什麼事?」
她終於說出阿扁名言。
下午她到鐵舖去買鍋盆,回來時被隔王二哥叫住,王二哥是王老爹的兒子,大約而立之年。
「葉先生,葉同學,葉主人,你到底在氣什麼?」
她實在無法不嗆他。平常少爺是很客氣有教養的,對於年長自己之人,一定會加上尊稱。
「柳娘子,要你家少爺張老爹吧,他越喝越離譜,還拖著我爹一起喝,我爹都有酒糟鼻了。」
她一下子轉不過來,看到少爺怒意橫生,才搞清楚這小屁孩原來是吃醋了。
「在你吃醋前,能不能給我一分鐘,呃,四分之一蠟燭的時間,讓我把話講完?」
他口氣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好,就算你說的沒錯,沒必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吧?我是把你跟張老爹當家人,把這事當自家事,所以才對王二哥陪笑,你難連這也不懂?」
「住嘴。」
「哼。」
她懶得理他,搖搖頭轉要出房。
「王二...隔說,張老爹去他家喝酒,把王老爹也帶壞了,要你
。」
「喂,我跟你說...」
她是負心漢嗎?
「站住。」
「你現在是在對我說教,還是說真的?」
「你幹嘛不爽啊?」
「你又發什麼神經?現在是在教訓我嗎?你以為你葉老師喔!」
「有這麼嚴重嗎?」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