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过,轻轻带动线上额前的几缕碎发,
出饱满宽阔的额
。
心脏在不正常动。
她其实早就收拾好了自己。正想着叫先生,却忽然发现先生似乎正在发呆。
这可是很难得的事。
周茉知包养自己的人有着十分出众的
相,否则自己当初不可能答应地那么爽快,又如此迅速被男人调教成了乖顺情人。
沉又温柔,高大又脆弱。
先生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缠绕成丝,又轻易地被风撕裂,消散在空中。
于是她知这难得的温柔与她无关。
两个字。
嗯,都是我的错。顾以巍温柔迎合。
先生靠在车门旁,沐浴着淡淡的月光,高大的
躯此时是一个放松的弧度。
脆弱这个词再怎么也用不到先生这样的人上,可她鬼使神差地就是这么觉得。
这样的先生她没见过。
他转看向周茉,目光沉静,清冷如月色。
可当她叫住先生,先生那一缕笑容又瞬间消失了。
谭臻理解地点点,嘱咐顾以巍早点回来,
理不完工作就点些好的外卖吃,不要饿着。
她只是不明白,先生似乎很爱自己的妻子。那为什么会不断出轨呢?她清楚地知先生睡过的女人不止自己一个,自己勉强算是个长期情人。
顾以巍一一点答应,最后要挂断的时候,顾以巍顿了一下,对那边说:
但她能够理过来。
他伸手接过,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
谭臻得意洋洋笑起来,那你亏了,我可不爱你。谁让你老是加班。
老婆,我爱你。
有些失常了。她想。
周茉在一旁看着。
像先生手中的那香烟,
完也就扔了。
她最开始并不知先生有妻子,后来知
了也只是淡淡嗤笑,有钱男人出轨罢了,自己不过是从情人升级到了小三。
哪怕这个男人刚刚还在她上奋力耕耘,两人最隐秘的地方紧紧结合,男人的
满她的
,她也知
她在先生心中不过只是过眼云烟。
带着牙印的烟屁不知
会被扔进哪个垃圾桶,运到哪个垃圾场焚烧。或者只是将它扔在地上,用脚碾过,再也不看一眼。
臻臻,这个人她知。先生的妻子。
走吧。送你回学校。
那边顾以巍语气如常地对妻子解释了谭诗晚上没去家里吃饭的原因,说自己在公司加班了一会儿。
或许也本算不上小三。
挂上电话,顾以巍的温柔再次消失殆尽。
她看见先生在笑,削薄的弯起一丝弧度。
周茉有些发愣,像先生注视着那片江海一样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