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里有一条……”两人都盯着水面，过了会儿，阿榆先看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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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春听到声音了，眼中笑意更盛：“晚上你就知了，很好吃的。”小丫鬟喜欢臭美还贪吃，哪里是尼姑的料子？

知她害怕，展怀春一手环着她腰冒出水面，另一手扶着船舷，笑着看呛个不停的她：“好了，你把我撞到水里，我拉你下来，这样算是扯平了。”听到脚步声，他抬，一个眼神便让赶过来探看情形的长安退了回去。

此时船已经停了，那鱼距离展怀春有些远，于是阿榆悄悄往旁边挪，展怀春跟着挪过来，两人都蹲着，贼一般蹑手蹑脚。眼看距离差不多了，展怀春忍不住轻轻推了阿榆肩膀一下，阿榆赶紧抬起左脚往前挪，不想展怀春动作太快，踩到了她还没跟过去的裙摆上。展怀春没注意，探出子全神贯注去捞鱼，阿榆被他那一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回来，正好撞到他腰上。展怀春大半个子都在船外，被她这样一撞，一个不稳直接朝水里栽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阿榆回神时，展怀春已经在水里面了。

“少爷！”

之前还是用来观赏的景，被他这样一说上变成了可口的美味。展家厨房的饭菜都特别好吃，这也是阿榆不想离开展府的一大原因。她没有见过爹娘，对他们也没什么特别感觉，阿榆有时候觉得，如果能在展府当一辈子的丫鬟，她也愿意的。

“那你不早说？”

阿榆吓得脸都白了，伸手去扯他浮在水面上的衣衫，却不想胳膊突然被人攥住，用力将她扯了下去。阿榆不会水，栽到里面立即灌了一大口，她慌乱地扑腾，手才碰到什么就本能扑了过去，按着那东西想往上冒。

“蒸肉？”阿榆没听太清楚，但也知是吃的，不由咽了咽口水。

乌篷船行到了莲叶中央，阿榆不知该选什么样的叶子，展怀春站在一旁提点她，看她素手折叶，还要防着她不小心掉到水里。后来看她摘得熟练的，展怀春折回船篷拿了专门兜鱼用的网兜子，蹲在另一侧准备捞鱼晚上吃。

“为何去那边？”展怀春看了一眼，随口问。

就是想让她给他绣一个，喜欢她绣活中那份跟她一样的简单灵动。

“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是你踩了我裙子！”阿榆紧紧扒着他，还没从落水的惊慌中回神呢，解释的声音都颤巍巍的。

阿榆一连摘了十几片鲜绿荷叶，觉得差不多够用了，便去展怀春旁边看他捞鱼。湖中鱼多，刚刚她就看见一条尺长的黑鱼从莲叶底下游过，突然窜出来吓了她一呢。

阿榆探望了一圈，最后指着荷叶那边：“去那边行吗？”

“我……”阿榆想责怪他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却见他笑得十分开怀，再笨也知他是故意捉弄她了。咬咬，阿榆不敢跟他生气，只好扭伸手去扒船舷，想要自己爬上去。展怀春喜欢看她气呼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故意侧转过，让她远离船舷够不着

展怀春走到她边，望着外面笑：“行啊，一会儿你摘几片荷叶，咱们晚上吃荷叶粉蒸肉。”

阿榆老老实实回答：“荷叶好看。”全是湖水，就那里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