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林付星和竹羽椿偷偷去过一次。

        “怎么可能，我最讨厌出租屋文学了。”竹羽椿倒了一口气，幽闭的房间，的环境，下雨了说不定还会有鼻涕虫，想想就发麻，阴冷的床褥，以及难以消散的油烟味。

        林付星冷哼了声，替她灵魂叩问。

        “听说房东前几天就把他赶出来了，说怕惹麻烦什么的，怎么有这种人？人家还只是个学生哎。都不知他这几天睡在哪儿。”竹羽椿了鼻子，抬手问林付星要了张面纸。

        “又或者说你不想验当债主的感觉，只是想一次雷锋？”

        “我们楼下。”

        竹羽椿脸颊微微发，眼镜亮了亮，迅速转过看向林付星。

        等她新鲜感过了就会把他狠狠地抛弃。

        月底要是再还不上，柏预沅能不能高考都是个问题。

        “你认真的？”林付星停下了动作。

        林付星抽了一张纸给她，竹羽椿刚想接，林付星又故意收回了手。

        “可以。这很省钱。”林付星抬眉一笑。“那你跟他商量过吗？”

        浴室是单独的一个小房间，砖路旁就是一片湖，空调外机支棱在路上，竹羽椿好奇地打开浴室的铁门，谁料蜂从生锈的门锁里突然钻出来咬了竹羽椿一口，竹羽椿怕柏预沅发现她们，忍着痛跑了出来。

        而且不能让柏预沅觉得是她没放下他。

        她只是单纯地想睡他一次。

        “他要是没被赶出来，你还要跟他一起睡出租屋不成？你受得了那地方吗？你忘记夏天时他房子旁边的湖中蟾蜍声有多吵，厕所有多脏，浴室的龙有多简陋吗？”

        “没什么。”竹羽椿收回，补完觉的她总算有了些气神，她一只手撑在床上，着，脊梁骨弯出一弧线，像一只餍足的小狐狸。

        其他的，她从来没考虑过好吗？！

        林付星在门口的路旁接应她，见竹羽椿的手了一倍，连忙带她去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开的药需要研磨，林付星切碎了混着酒给竹羽椿敷了一个晚上才得以消。

        下手不知轻重，只要钱，竹羽椿连本带息替柏预沅还了五十六万，他们很爽快地说以后不会找他麻烦了。

        “我才不要没苦吃。”

        “他主动联系你了吗？”林付星对她是恨铁不成钢，“别倒贴就行。”

        竹羽椿哼哼唧唧哭了一个晚上喊，第二天写字的时候都嫌弃自己的手太丑了。

        “还是说……想让他肉偿？”

        “我只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成为柏预沅的新债主。”

        剩下一大半都是柏预沅他爸用柏预沅的份证欠的。

        “好像早上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没接，消息我也没来得及看，他今天也没来学校，我让他晚上来学校门口等我。”竹羽椿努力回忆了下。

        “反正我这个月是没钱了。”

正跪在床上铺一次被单，竹羽椿则将竖在墙上拉伸，手上还举着生物书在浏览。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给他介绍工作让他还你钱？我知一家地下拳场缺人，收入可观，就是有破相缺胳膊缺的风险。”

        “林付星你脑子里在想啥呢？！”

        “所以你打算把他安排在……？”

        他们之间只是冰冷的金钱交易。

        反正她花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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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鄙视他的灵魂，又垂涎他的肉。

        林付星点了点。

        说得不好听点，她本没想把他当宝贝似的供起来，她替他还了债，现在，柏预沅应该什么都听她的。

        冤有债有主，讨债的人之前已经将柏预沅他们的家搬空了一轮了，竹羽椿不知他们有没有去过他的出租屋，她联系上债主时得知柏预沅他爸找到了但还不上钱，他们着他上矿场打工还钱，但这也才抵了一半的债。

        “他现在可没有拒绝的权利。”竹羽椿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