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把空杯子递给他:“还要。”
我爸妈的感情很好,好到旁人无法插足的程度,尽他们都
关心我的,但我敢肯定我绝对是个意外。一方面是不爱当电灯泡看他俩腻歪,另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教学资源,我从初中起就开始读县里的寄宿学校,到了高中则去了市里,大学更是去到繁华的大都市求学,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
决定,也是我自己在照顾自己。
和几天前一样,他用两个空杯子交替倒水以冷却至合适的水温,不同的是容从竹筒变为了带把的玻璃杯。我小的时候,爸妈也经常这么
,但是我不是个孩子已经很久了。也许是因为时常要照顾女儿,这样
习惯了,所以顺手就把我也照顾到了。
“妮妮,叔叔阿姨带到屋里。我在这里,照顾您。”
中途好像有人给我扎了一针,手背凉凉的,似乎有人给我灌药,我迷糊张嘴,温热的水到下巴,被谁
掉,
出来手掌中又被谁垫了热水袋。折腾了一整天,等再次醒过来,天都黑透了,屋里小灯开着,我的嗓子又干又哑,想喊我妈给我倒水,还没开口,一张苍白秀气的脸就凑近了过来,随即我被轻轻扶起来,就着男人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才终于能发出声音。
三天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了腊月二十八,也不知是昨晚太冷还是怎么的,三个闹钟都没能把我叫起来,最后是我妈进来拉我起床,我迷迷糊糊应了,却浑
酸
无力,恍惚间听见我妈让我爸找温度计的叫声,一量温度 38 度 2,竟然是发烧了。
“你爸去接他们了,你先喝药要紧,安心等着就好。病成这样还想到跑,你小的时候
就不好,我和你爸轮
守着你,也怪我听什么是什么,非要你去相亲,这么多年都没病过了,怎么他一来就……”
至于结局嘛,是个再俗套不过的烂剧情。他大四毕业那年带我见了他妈妈,交往四年我第一次知他居然是个富二代,至于多有钱我说不出来,就像一百万和一千万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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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好的事情好歹得到,何况人家孤女寡父的估计还在小卖
等我,我拉着我妈想让她帮我穿衣服,我妈应了,不主事的爸爸却有点生气的样子,盖住我的手不许我下床,还把我拉到了门外。
“嗯。”
大三时在社团认识了吴启明,他比我小两届,是个很热情也很开朗的男生,开始时还是叫学姐,后来不知哪天就开始姐姐姐姐的叫,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展了下来。我大学毕业后在同城找了工作,吴启明偶尔会过来我租的房子,
一些情侣们都会
的事情,一起
饭打游戏看电影,我甚至还带他回来看过我爸妈,也是曾发展到要结婚的程度。
我本来就晕晕乎乎,喝了药更是困得不行,听见我妈嘀嘀咕咕念叨了半天,我时不时回她一句,最后还是撑不住眼,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
他的妈妈对我很不满意,在我
“妮妮呢?我爸妈呢?”
我听不清他们聊了些什么,只隐约听见“寡夫”、“孤克命”、“不吉利”等字眼,很难想象这些刻薄的话是从我爸的嘴里说出来的。后来他们大概是已经商量通了,只剩我妈一个人进来照顾我,也不知我爸用了什么法子说服我妈,竟让他冒着雪独自出门去了。
己和他掰来的狗尾巴草玩儿。后山都是有主的,旁人可怜他一个寡夫无依无靠,才让他捡些烂木碎柴,除了生火饭和孩子冻的受不了时,旁的时候柴灶是不生火的,这会儿借着煮粥后的余碳才能烤烤手,但四
漏风的破棚子还是温
不起来,他把冻僵的手凑近火源
了
,就毅然决然抽回手,继续一针一线
着自己寒酸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