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述……
小姐叫他阿述。
印象中,他的生shen父母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何况这是盛家的小姐,他的主上。
俞缄述生平第一次在主子面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怔愣和无措。
心中那很久都没ti会过的、名为“喜悦”的情绪,却不听使唤地冒出个tou来。
小姐再次开口。
“没必要来讨罚,我并不认为你错,族中的规矩在我这里不适用,若是你想要留在我shen边,就要守我的规矩。”
留在……小姐shen边吗?
男人不由回想起与小姐对视时,那清透明亮、透着善意的目光。十分轻易地这被一句话牵动了所有情绪,他深xi了一口气,再拜下去,“求您训示。”
盛慕音想了想,dao:“不许隐瞒,不许欺骗,不能背叛,这是底线。”
“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先。不允许私自涉足危险之地。”
余光又瞥到侧后方的青年,她便立刻想到什么,补充dao,“zuo重要的事之前需要向我请示。”
俞缄述伏shen叩首:“缄述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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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日tou已经偏西,盛慕音瞥了眼手机,怀锦思的消息已经铺满了整个屏幕。时间不早了,几人早上吃得不多,她准备抓紧时间带她去吃顿饭。
她便仰首示意青年,“见桁,我们走。”
说着她起shen,看向shen前男人,“下次见,记得给伤上点药。”
“是,多谢小姐。”
盛慕音带着祁见桁离开,路过男人shen边的时候,瞥见他泛红的耳尖,便顺手rou了下他的发ding:“好好工作吧,阿述。”
肉眼可见地,他shen形一瞬间僵直,从未遇见过这种场景般,整个人几乎是大写的无措,又垂tou应了声,“是。”
盛慕音心情极好地勾起chun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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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逐渐远去,俞缄述toupi还泛着酥麻的yang,维持着原地的跪姿,眼睫微微垂下,目光盯着地面。
他仍然觉得不真实。
原本几乎是必死的结局,却被如此轻飘飘地揭过。
没有问责、没有打压、甚至连过问他业绩的意思都没有。
除了一顿称得上是“宽和”的惩戒,便只剩下善意的安抚。
连训示规矩,都将底线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这便是……主家最尊贵的嫡小姐吗?
从施恩俞沉、对他减罚,到温和安抚、亲shen训示。
无论哪一件,都和他一直以来印象中的那些冷漠残暴、目下无尘的主子……差别太大了。
俞缄述呼出一口气,感受着自己疼痛发麻的双膝,从地上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