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有人会进来……”

        窗外雨声渐大，水族箱的蓝光在林千阳背上动，把他散落的发丝染成深海的颜色。

        糙的沙发面料磨着本志雄的膝

        “那个叫小林的研究员有意思的。”

        “真伤人。”林千阳嘴上抱怨，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那我得自己刷存在感了。”

        他想起大学时第一次在图书馆和林千阳说话，这人也是这么突然抽走他正在读的《海洋环理论》，说“这种书会看傻的”，然后给他一本少年jump。

        “比如……”林千阳用没眼镜的那只眼睛眨了眨，“告诉我，你办公室的沙发能不能放平？”

        “比如现在。猜猜我要什么？”

        “锁门了，而且你的好下属现在应该正抱着数据盘发抖呢。“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得绵密而遥远，下一瞬间，本志雄被推倒在沙发靠背上，后腰不慎撞到了扶手，闷哼了一声。林千阳低笑的气息在他颈侧，带着残留的桂花糖甜味和清酒的微醺。

        “哦？”林千阳抬起，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显得格外亮，“那长说，该在哪里？”

        “比如觉得你的伴侣是个穿十二单衣的古典美人？”林千阳倾靠近，茶香混着他上沾染到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本先生，你平时到底怎么形容我的？”

        本志雄最终老实回答。

        的外被扯到膝弯，本志雄下意识并拢双，却被林千阳用膝盖开。

        接着指腹蹭过端，被压制的男人忍不住弓起腰，后脑撞在沙发靠背上。林千阳趁机把他翻过去，沙发狭窄的空间让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本志雄僵在原地。眼镜被摘掉后视线有些模糊，但林千阳的轮廓反而更清晰了。微的黑发，上翘的嘴角，还有那种永远游刃有余的态度。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雨声隔着玻璃模糊成背景音，水母箱的蓝光在林千阳侧脸投下摇曳的影。两人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上未干的水汽和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那些严谨的数据分析、龙血生物报告，此刻全都蒸发成一片空白。

        本志雄无奈地坐下：“他只是……比较有想象力。”

        “沙发……真的放不平。”本志雄试图最后的挣扎，声音已经有些发哑。

        “回实验室？在那些长着鳞片的标本旁边？还是去楼下小林研究员的工位，让他学习一下怎么正确更新数据库？”

        本志雄结动了一下，沙发狭小的空间让他无可躲。林千阳的膝盖抵进他双之间，布料摩发出细碎的声响。

        “太什么？”林千阳咬着他后颈的肉，手指沾着前往后探去，“又不是第一次了。”

        “台风天还要加班的人，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受害者。”林千阳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点蛊惑的意味。

        “正确答案是――”林千阳把眼镜到自己脸上，银丝镜框到鼻梁中段，衬得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少年，“帮你检查视力。毕竟某人连误报和真危机都分不清。”

        “这样太……”

        林千阳如是评价。沙发确实窄，本志雄的有些憋屈地蜷着，膝盖抵着茶几边缘，稍一动作就发出细微的摩声。

        冰凉的指尖突然探进来，激得他微微一颤。

        “我没提过你。”

        本志雄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想拿回眼镜，却被林千阳抓住手腕。沙发因为两人的动作微微下陷，水母箱的光晕在交叠的指尖上转。

哪件？”林千阳接过茶杯，指尖故意过他的手腕，“是放鸽子的事，还是让我发现你下属脑补了一出《源氏物语》？”

        见本志雄耳发红，他又笑着抿了口茶。

        “不知。”他干巴巴地说。

        这话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本志雄自知理亏，只好闭上眼，任由对方动作。

        “长平时训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害羞。”

        他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指尖划过腰。

        “长先生的办公室果然和本人一样，严谨得有点无趣。”

        他迅速伸手摘掉本志雄的眼镜，指尖掠过的眉骨。

        “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试图维持一点面：“别在这里”

        手指探进内，本志雄整个人都弹了一下。林千阳觉得好笑，掌心包裹住他逐渐抬的：“这么神？看来长也不是整天只想着工作嘛。”

        “正好。”林千阳俯咬住他的耳垂，“我就喜欢看你无可逃的样子。”

        带着笑意的气息在颈侧，温的手掌顺着大内侧上去，指尖隔着最后一层布料在感不轻不重地刮过。他“嘶”地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