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阳冷静地回答，仿佛被禁锢在床榻和叔叔强壮的间的人不是他。

        他要强迫他的侄子？他兄长的儿子？

        他甚至这时才发现，青年淡色的嘴边有一小口子，像是被咬破的。

        九王和大君虽然是表兄弟，但也有一些相像的地方。大君的一只眼里有块白翳，这使得他看人的时候总显得格外阴翳，像猛兽盯住了猎物一般，而九王的眼睛虽然并无异常，可他的眼型与大君相似，沉下来时也同样有雷霆万钧的威压。

        他抓住吕千阳的衣领，一把将青年丢到塌上去。

        “困了？还是病没好全？”

        这些惩罚过后，他把手伸向了最后一防线。

        帐子里的动静引来了门口候着的两个女，她们试探着问：“大王子？九王？”

        而且……对他来说，如果吕千阳终生不娶，倒是契合他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吕千阳不说话。

        “可能是总在外面练军队，所以我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吕豹隐说着，拆下自己的发笄，帮青年固定好束在的发，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理完发，他像以前一样将吕千阳的领口拉开，把手伸进去试探里面的衣服有没有被打。

        他的手冷，吓了困倦的青年一，连连向一旁躲去。结果本就松垮的衣领被扯得更开，出了大片大片带着红痕和淤青的白皙的肤。

        “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主意？”吕豹隐似笑非笑。

        吕豹隐仿佛被当棒喝，浑一颤，满心的怒火熄灭，瞬间从凉到了脚底。

        他看见吕千阳肋骨分明的膛上的划痕已经结痂，变成暗红色，侧腰满是青紫的指印，十手指清晰可辨，还有一些牙印不规律地分布在各。

        “没事，今晚我想喝鱼汤了，你们去找英氏夫人要些鱼回来，顺便问她还有没有旱獭肉，如果有就送些给阿摩敕。他馋了很久了。”

        刚被编好的长发散开，黑藻一样披散在后背，吕千阳由着叔叔给自己打理发，偶尔手撑不住低下去，昏昏沉沉得像是要睡着了。

        僵持了大半天，发都快干透了，吕千阳这才转过来，好声好气地求着亲叔叔。

        “你的才能不会弱于大合萨，”亲王放下大王子的发，将手指插进发丝间，慢慢地向下梳理，“我从一开始就这样觉得。”

        “帮帮忙啦，叔叔。父亲还有好几个儿子，没必要盯着我不放，你只需告诉他是大合萨说的就好了。”

        “他碰了哪些地方？”吕豹隐继续撕毁他的衣服，让遍布着暧昧痕迹的青年的彻底暴出来。

        他大多数时候都像此刻一样懒洋洋的，像是对一切漠不关心。吕豹隐总觉得看不顺眼，就想着帮他把发束起来，扎成东陆行的发型，会显得更神些。

        “那个卑贱的隶用他的屁强了我。”大王子在这个关依旧理智，像不存在感情，冷声，“叔叔，您也要和他一样，用您的屁强我，然后把他的事情覆盖掉吗？”

        他一直看着吕豹隐那双暴怒的眼睛，亲王的手掐着他的，在已经开始变淡的红色上留下新的伤痕。上的淤青被掐得很痛，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就像旁观一场独角戏，由青阳的神弓饰演一个无能狂怒的丑角。

        他在干什么？

        “或许吧。”吕千阳看着火盆，撑着脑袋淡淡地说。

        “大合萨跟着父亲一起长大，一起打过仗，还是落里德高望重的合萨，他说话可比我用多了。”

        “他怎么敢！”吕豹隐撕扯着青年的衣服，在微乎不计的反抗中把那些繁复的保的外袍撕开，再丢到一边，只剩下紧贴的一层里衣，“不过一个隶，他怎么敢的！”

        “那个隶干的。”吕豹隐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一切都明了，“他没有死。他逃跑了，你帮了他。”

        吕千阳霎时变了脸色，盯住亲王阴沉的眼睛。

        亲王咬牙切齿。他暴如雷，额角青暴起，面色阴沉，眼睛里要出火来，活像只愤怒的豹子。

        这更激发了亲王的怒火，他用拇指在吕千阳的嘴上反复摩，双手不容拒绝地掐着青年羊脂玉一样的肌肤，直把原本寡淡的薄弄成了妍丽的绛红色，上的各种痕迹被更重、更疼、颜色更深的新伤痕覆盖。

        亲王被气得不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看上去恨不得生啖了拓跋山月，下手也是毫不犹豫。

        “他怎么敢！那个卑贱——那个卑贱的隶——”

        他给吕千阳编了条长辫，把所有的黑发都编进了一条辫子里，不像其他贵族常见的满小辫的样子，也没加装饰，就这样松松散散地搭在后背上。

和他高相差无几，讨人喜欢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烤着火就很容易睡着，尤其是在冷一点儿的天气里。”他摸了摸自己被炭火照得发的脸，“叔叔不这么觉得吗？”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