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一口气，转看向这曾经的两位忠仆。

        “才也是，愿意一辈子伺候太后娘娘。”

        太后的脸上却是惊诧多过了惊喜。

        这太后刚刚让众妃嫔皇嗣日日晨昏定省，紧接着自己中便出了这样的事，不知还有没有颜面接受这每日请安。

        “你三皇兄和几位皇妹应当是不用去了，不过，你还是要去的。寿康出了如此变故，太后就更要拿出自己的威仪来。律儿，你记住，这就如同战场，内里越是虚空之时，面上越要一切如常甚至更胜往昔。否则，旁人就知了你的怯了，那这仗，便不打自败了。”

        毕竟，太后残害儿媳，这件事说出去，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面，更是皇家的颜面。

        “婢红玉，才茂安，叩见太后主子！”

        “起来吧。”

        一旁的茂安也跟着磕。

        二人热泪盈眶，一副主仆多年重逢相见的欣喜模样。

        德全笑眯眯赢应了是，带着张嬷嬷转离开。

        只是太后出去往君山礼佛的时候，恤他们这些年的辛劳，将这二人赏赐了黄金百两让其出荣养去了。

        仿佛是在瞧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两人，都是跟着太后在先帝后里厮杀出来的老人。

        明棠缓缓放下手中的史记，目光幽深，似乎在说太后，又似乎在说旁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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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为何会查到寿康，但太后心中还是有点底气的。

        “好，皇帝大张旗鼓，哀家自然不好驳逆了皇帝的面子，相信皇帝也定会还哀家一个清白。”

        “太后娘娘，您看陛下为您思虑得多周全，那这张嬷嬷才就带走了。”

        自己又没对皇后下手，便是查又如何？！

您不过也就君山那六年。可红玉姑姑和茂安总之前可是伺候了您二十多年了，想来如今回来，也一定将太后您伺候得妥妥当当。您放心，若是张嬷嬷查验之后确实无辜，立刻便让她回来接着伺候您。”

        说完，一旁的红玉和茂安二人规矩行礼。

        “红玉，茂安。哀家不是准你们出荣养享福了吗？”

        但每一次，太后瞧他的眼神都很让人不舒服。

        长乐内，宗政律正在描今日的大字，听见宝镜的禀报后，他有些迟疑，“母妃，那明日我们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吗？”

        他不喜欢太后。

        太后知，皇帝的态度已经十分坚决了。

        自己此刻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反而更显得自己心虚。

        张嬷嬷是她新挑选的人，君山这六年一直随侍在侧。

        红玉了眼角的泪水。

        宗政衡，绝不会让自己背上这样的罪名。

        今日寿康伺候的人，他必定是要全带走了。

        虽然太后回来才很短的时日，他也只见了太后不过两三面。

        说完，不等太后反应过来，德全一挥手，殿外进来了两个强壮的内侍，强地直接将张嬷嬷带走了。

        德全带人将寿康人带走的事，很快传遍了六。

        “太后娘娘，婢早就自梳说要伺候您终生了。如今婢的爹娘已逝，再无什么可挂念的了，若太后娘娘不嫌弃，婢愿继续伺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