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则是被交托在了昭贵嫔手上。
但有些家人,是可以自己选择并坚持的。
她在试图保护自己。
“是,哀家也是担心皇帝,北边战事正兴,哀家担心有人拿这事作筏子对皇帝不利。”
人的一生很长,有些家人是上天给予非人力所能变更的。
保护自己刚刚一腔期待被太后所浇灭的痛。
后续准备的那些寒暄和欢迎,统统都从宗政衡的计划上抹除了。
说完,便带着明棠转离开。
可是,她真如旁的妃嫔所说,是冲着宗政衡的恩来的吗?
毕竟他离开皇都之时,寿康修整一事的确是明棠负责的。
终于得到了自己母后的关心,宗政衡的心上却没有半点欢喜,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陛下,臣妾在这儿,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山海如何动移,我们永远是家人。”
太后握住了魏兮若的手,神色也舒缓了些。
辇车上,明棠轻轻靠着宗政衡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失落,他的伤心,他的再次坚定。
其实,宗政璟也没胡说。
太后啊太后,你这一招棋,彻底将宗政衡推了出去。
所以今日进来她才各种挑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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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望向宗政衡和明棠。
这本不是她该说话的场合,只是太后喜爱她,加上她这几句话说得可谓是恰到好,正好给了僵持的局面一个破局的机会。
“太后娘娘,您看您,总是这般急子,您不说旁人都不知晓。”
宗政衡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说到这儿,她拉了拉太后的手。
皇后这一跪,直接让太后刚刚的发难成了一个笑话,
宗政衡看向眼前的女子,低声,“是,这
里,唯有我们才是家人。”
不过当时的明棠就已经锐预见到了今日的可能,迅速将这
手山芋甩了出去。
还有,那个魏兮若,她的确是个聪明人。
踏出寿康殿门那一刻,明棠握紧了宗政衡的手,朝他灿然笑了笑。
眼看殿内的气氛愈发尴尬之时,一旁跟着一齐跪着的魏兮若膝行几步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
“陛下,皇后娘娘,昭贵嫔娘娘,今日太后并非对寿康布置不满,太后娘娘在回
的路上,一直不停同臣女讲她对陛下和娘娘的思念,君山数载,娘娘每日都为陛下和大晟祈福念经,一日未曾断过。还有昭贵嫔娘娘,太后听闻娘娘前些日子病过一场,所以也特意准备了一卷佛经当
给娘娘的见面礼呢。今日太后问起,也是怕因陛下和娘娘因为孝心而太过奢华,到时有些人说得有的没的败坏陛下名声和我大晟福祉。太后娘娘在君山也是一贯素惯了的,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一时情急关切,语气这才急了些。”
一个能够在先帝后中笑到最后的赢家,居然如此愚蠢可笑,这倒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了。
“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呀?”
谁能想到,居然是皇后办的这一切。
“好了。母后长途跋涉,今日好生休息吧,朕便让众位妃嫔皇嗣先行告退,不打扰母后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