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塔图刹,我前日在替皇兄查案子的时候,发现曾向李氏私下出售过军械之人,可能在塔图刹。咱们走龙殇的北线去千秋寺,沿魑河走,刚好能经过塔图刹。”
“时卿。”
“公主在楼梯口和扶公子说什么下药的事,卿觉得不对劲,而且公主向来不会无故没有一点安排……”
“我们一起走,不丢下你,乖。”
时卿抱着一口没动的酥饼,在半刻钟后等到归返上车的季云烟和扶墨。
傻子一路狂奔,终于在西城门看见了公主车。
“你是不是早就知啦?”
季云烟于是先与时卿将她中致情毒、要去千秋寺寻僧人解毒之事说了。
“塔图刹。”
已是一辆车上的战友了,总该将目的地说清楚。
“不要。”
她后猛地被人抱住,半声尖叫起,孙通
刀和扶墨起势同步要来护她,她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卿听见……”
季云烟和扶墨同时开口。
着实惊艳的一张脸,但手脚糙、格格不入地
着几大盆浣洗的
活。
她笑着抚他:“难怪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还
什么酥饼,往常
那么好,今天突然不舒服。”
“千秋寺。”
时卿不解的却是另一个:“为什么去千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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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我。”
“扶墨,你问我要下晕多久的药,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叫你小声点,这事难光彩么?”
时卿呼还在发着轻微的颤,车轮轱辘了几百圈,他才在颠簸中轻轻应出一个嘶哑的“嗯”字。
他埋在她发间哽咽。
她揶揄笑起来,看向正在一旁不爽“好好的二人世界”变成“三人行”场面的扶公子。
他还是不肯放开她,直到她再次明确承诺――
时卿听罢深叹无言,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后来索将她拢进怀中抱住。
“咱们现在去哪?”
她叫于善召时卿来见,越过屏风,他那时偷偷看她的眼神也是这样。
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在被收养时,会和被抛弃时有着同样无措的仓惶反应。
“时卿……”
“去车上等我,窗边的油包里有酥饼,是你今天亲手的,你晚上没吃饭吧?去吃一些,填填肚子。”
“什么?”
她在他怀中被抱到吃痛也没有挣脱,反而低唤他名字的嗓音柔下来。
“傻子。”
她最终轻声叹了口气。
桓立轩偏开视线的余光里,那个为爱冲昏脑的愚蠢男人早已奔向蓄谋抛弃他已久的无情女人。
“看样子不是我的问题了。”
他小小声。
“是。”
扶墨咳了几下,偏去看窗外。
他轻轻嗤笑一声,抬眸向上,试图快速眨走泪,笃定是烦人风沙迷眼。
借一点月色,她看清时卿失落委屈的眼神,想起第一次在醉笙阁见到他。
“我没干过这种事……咳咳咳。”
季云烟拿走他几乎掐碎的酥饼,暗暗握他僵弯难伸的手指。
他死死抱着她,藏在黑夜里发颤。
扶墨惊奇问来:“去塔图刹干什么?”
因城门已关,季云烟和扶墨正在同边防出示份协调出关事宜。
时卿渐渐缓和过来,反手扣进她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