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主府门口,季云烟刚开口准备问紫蓉今夜进展如何,飞快的蹄声由远及近,拦住她的话茬。
他暂时地闭上了眼,抱紧了她。
“有。”
si m i s h u wu. c o m
“我们忘掉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阿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也就是这个第四次的南下,我……”
她偏开脸,努力笑。
“你说啊……”
“……先去吃饭吧,不早了。”
汹涌的泪水立刻浸了她华丽的长裙。
“凭什么?!”
雪球在嚎啕之声中从她上
走。
远柏安和紫蓉在等,两队人各自分
扬镳,季云烟带紫蓉出府回家。
少年的嗓底起了坚的哽咽。
季云烟扫了一眼空的周围。
“不过去发生了什么。”
“季云烟,你没有喜欢过我么?”
他连请安都无,面色极严肃地看向紫蓉:“你先回避,我有话同公主说。”
公主的金丝步摇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少年脸上,潺潺泪水和复杂挣扎交纠缠。
桓立轩蓦然起,将她强
地拽入怀中,死死箍住。
半月前,北营的一个副都尉被查出贪污了军饷,任军中众人如何求情,桓立轩最终还是以军法斩之。
“公主,谭中死了。”
她分明眉眼弯弯笑着,但语气却以哀作底,像极了告别。
“好。”
崩溃无助的少年跪坐到地上,被她扶住,靠上膝盖。
她静静地望着他红了眼。
感熟悉又陌生。
“谁知,你好像怕我记不住似的,第四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听见这个字的时候,他再也忍却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季云烟任凭他哭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柔柔抚上他的发。
如何能够重新开始呢?
他松开她,抹去自己脸上的泪。
“第一次在江边小院见你的时候,我虽烦你扰了我同外祖父的会面,但你仰着脖子倚在门边,发尾飘扬,我觉得惊艳,猜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如此意气风发,于是我记住了你的模样。后来,你送我月牙镯,满屏兰的
人都在笑,谁家公子哥会赠女孩这么漆黑的一个铁镯子,我便又记了你一遍,也知
了你是个
情中人。再后来,你在春分
宴时
而出,将我从宋开骋的魔爪中救下,这是第三次,我记下了你的恩情。要记住一个人,记三遍,也该足够了。”
一疾风扑向安静低
看猫的季云烟,他
停在她
前,抑着起伏的
腔质问她。
一旦剑痕劈下,愤怒、痛苦和伤疤就永远地被记录在了年轮上。
“我会永远记得,不……”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么?”
面着这样气势汹汹的攻势,她还是平静如水,眼底几乎没有一丝情绪。
“是。”
“什么事?”
她等他哭到堪堪平息,才开了口。
二人还未看清上之人,一声吁下,
步骤止,詹钦年翻
下
。
“什么凭什么。”
她枕在他起伏颤抖的肩上,看向远丑陋的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