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这样办吧。”
低眉,直矗的轻舟高亭边,游人点点,蚂蚁似地来了又去。
大人?”
季云烟不由叹:“赵大人好心计。”
“下官知错,是下官口误,是下官口误。”
她笑了笑。
“还有什么事?”
“是……公主。”
是了,车刚好从绵江边拐弯。
但这次,季云烟一言不发,任其跪伏。
“赵大人既有心于工尚书之位,这也没什么不妥,为官者,握权而掌政,失权则无为。六
主事虽执
诸司,但在大事上还不是要看上
的脸色,想执掌六
,想进内阁,这是文官之志,理之自然。大人的长兄赵思兴赵大人如今位列内阁阁员,可有同赵大人点拨,要如何将刘鄂取而代之呢?”
“臣……遵旨。”
“是。”
一字让“起”也无。
“李氏虽犯下谋逆之罪,但他们毕竟是长平公主的尊长,长平公主在南远蒙羞,那就是邵阳皇室蒙羞。何况陛下自来孝悌,先帝爱重李氏,再重的罪,也要顾念舐犊情深,赵大人也是有高堂要孝养的人,阖该会陛下之不易。”
“刘鄂在淶州屡次暗中阻挠新政,待钦差从地方回来,陛下是一定要同他秋后算账的,但刘鄂是徐老的党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陛下敬重徐老,自然不可能在明面上打徐老那么大的耳光。赵大人以为,该如何替陛下分忧呢?”
这下,赵思诚真的彻底跪去了地上,连连磕。
她捻起杯盏,眯了眯眼。
“下官惶恐。”
“公主言下之意……若下官愿意先士卒,死谏御前,为李氏求情,工
尚书之位,便能让下官坐上去。”
“是呢。”
“下官冒昧问,陛下与公主,何以突然要为李氏脱罪?”
季云烟起,准备离席。
“那咱们也凑凑热闹罢,去瞧瞧时公子的英姿。”
“公主,婢听说……今日是时卿公子在朱园的首秀。”
“好热闹,紫蓉,那边是在什么?”
她品着全邵阳最金贵的茗茶,看向窗外,凝视成列的燕雀飞远。
他自顾自地缓缓直起,面色改换成与往日憨笑和悦浑然不同的老谋之色。
“赵大人请讲。”
“下官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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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公主既决定去罪李氏,刘鄂大人又是朝中如今为数不多仍坚持劝陛下轻罪李氏的,那一拍即合,下官可怂恿刘鄂大人一同为李氏求情,届时李氏免罪,刘鄂大人顺势得陛下看重,以其资历,今年京察便有望跻内阁,因此便能腾空工
尚书之位,到时陛下再以罪发落刘鄂大人。如此,一箭双雕,是为捧杀。”
后传来沉闷的磕
声。
回府路上,途经过一人声鼎沸地。
“下官同长兄不敢妄议此想,亦不存此僭越之心,还请公主明鉴!”
“赵大人既愿意开诚布公,那本也愿意同赵大人说句实话。”
赵思诚终于败下阵来。
“邵阳最大的戏场,朱园,竟在此?”
“起来,动不动要跪的,说了咱们这是闲话,不过……”
“赵大人,此事乃重秘,不必让你长兄知情了。”
季云烟垂眸看着茶室木门上镶金嵌玉的雕花。
季云烟推开车窗,要孙通慢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