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臣妹打搅多时了,就先……先走了。”
齐泽襄偏的眼底立刻多了一层阴戾。
刚要再安一句,她却强撑着松开他、退后几步,勉强行了个礼,
了句“谢谢哥哥”,便转
离去了。
直到她从剧烈悲哭慢慢哀声啜泣,他撩开她颈间闷热的长发,手臂揽住她的力又用深了几分。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的口
热得迅速。
“说了不许来打扰。”
“无妨。”
本就没什么肉,此刻缩在他臂弯中,隔着两层衣料,也能感觉她这薄背几乎只剩了一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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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中,百姓和国土就是中之物,想挥霍就挥霍,想出卖便出卖,他们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剧烈绵长的哀声息将她贴在他颊边的耳朵浸得通红。
“回陛下,是程嫔娘娘,她说要给您送消暑的冷元汤,说是您昨日允许的。”
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齐泽襄无奈笑着摇了摇,起
去拧了张干净帕子来,俯
替她
了
方才被她手染红的眉心眼角。
他拢紧了绝望至极的女人,轻轻叹息,一下又一下地抚背安抚。
在他垂眸的余光中,能很清晰看见这枚小小耳朵上的绒和细窄的青色血
,随着她急促起伏、
洒在他
口的鼻息而翕动。
“十三,不要想这么多,一切有朕,咱们来日方长。”
“哭累了,就在朕这里先睡会吧。”
他最终只是伸手,彻底将她圈进怀中,任凭她无尽的泪水洇他玄黑色的前襟。
“等等。”
她愣愣回。
环成圈的手臂从虚悬到收拢,他任凭她抱着他,他的手掌覆上的她的发。
他拭得缓慢耐心。
正匆匆忙忙俯穿鞋要走。
她胡乱了把泪。
她死死咬着牙,抓着他的袖子颤抖。
只是轻轻往她前俯过去一点,她便下意识无助地呜咽倒在他
前。
他回看向季云烟,只见她已经从方才的迷恍中回过神来。
她乖巧点,褪了鞋子,正要躺下。
“十三回府了好好休息着,齐云薇的事朕来办。朕估算,以宋开圻之能,这笔债最多只能谈到延期偿还,朕会尽力去斡旋。你其实心底自来不爱与人交,不爱那些
宴场面,朕都知
,十三不想去,以后都不用去。”
季云烟的大脑被这场极哀痛哭闷得失去所有思索,脑海只剩他的话。
“他们……这群混……坏透了……丧尽天良……”
“急跑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十三小花猫似的出去,可要吓坏旁人了。”
手中正得好好的帕子瞬间落了空。
他只觉得腰上突然一紧,口扎来一只又红了眼的小鹿。
比半个月前又要瘦了。
“可程嫔娘娘还在外面……”
齐泽襄垂得更低的眼底看不清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