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及？”

        “纵有些荒诞，但也可见陛下对它的溺爱。”

        “回公主，陛下没给它取名，只说，‘若有一日这鸟真心臣服于他，必会亲自告诉他它的名字’。”

        季云烟在夏怀声情并茂的陈述中缓缓朝鸟笼靠近了几步。

        “只因我今日听见那卞小姐自报家门，所以才有后计。李氏私建兵营，囤纳不义之兵，我曾亲眼见过莲花山兵营，其建制与四军军营如出一撤，营中所用枪械兵，亦与官制雷同，要说这其中没有兵的手笔，任谁也不能信。前兵尚书段德嵩在押大理寺，卞志义为兵右侍郎，本也该抄家入狱，只因他家与武平侯有亲，陛下看在武平侯的面子上才宽饶其一二。但今日这卞小姐非要无礼，子又莽撞，我随意问了几句，她竟将她父亲的罪明言出来，可见往日这卞家私下之跋扈，早不将我朝律法放在眼中了。”

        纵隔了几步远，也能一眼看见此鸟姿态之惊艳绝，怪叫一朝君王迷恋痴缠。

        “公主，今日那个秀女卞瑜的事被陛下知了，陛下已吩咐缉拿她的父亲卞志义送禁军狱严审，但是，陛下却又吩咐才不必将此事告诉公主，才不解，便多问了一句缘由，陛下说，‘邵阳城中给我父亲送礼者如云’这句本就是公主刻意从那卞小姐口中套出来的，公主自然知缘由，也定能猜到始末。”

        季云烟掩失笑。

        “回陛下，公主见红鸟生得美丽，不由驻足看了两眼。”

        “陛下是重情之人，今年春时，伺候这鸟的小太监疏忽，没关紧笼门，叫它跑了出去，陛下起先发了火，叫好多人去找，后来又失望难眠，只说‘恐怕是留不住了’，岂料这鸟突然飞了回来，陛下大喜过望，看护得更紧，捧在手心似的，还特地寻了南边的珍稀鸟食来给它换口味，总之真是宝贝得不行。”

        夏怀亦笑语：

的妖红长羽。

        “并不是什么哑谜，夏公公不必妄自菲薄。”

        背着的红雀，仰着细细的脖颈，她第一次在一只鸟的背影上看见如此清晰的‘倨傲’而非‘怯生’。

        “查账不急。”

        “公主之慧，常人所不能及。”

        “有个人在殿外等你，你须得现在亲自去见一见他。”

        “陛下，臣妹想继续入耳室查账。”

        季云烟谦逊回。

        夏怀连连惊叹。

        季云烟颔首答：“陛下，臣妹实在是没见过如此隽丽之雀，只是臣妹与夏公公站在这片刻有余了，竟也不得它回半个眸来，真是令人难过……”

        “哈哈哈……别说是你，就是朕也感化了它数年，方在今年有了些认主之亲，正因它孤傲，得它一回眸才比千金难得。不说这个了，十三是找朕有事么？”

        “竟是如此！”

        “才愚钝，陛下如此明示了，才还是猜不透陛下与公主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一愉快嗓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二人回，正是齐泽襄。

        齐泽襄立即免了：“午后暑气这么盛，你俩还站在这，竟也不怕中暑了去！”

        “它可有名字？”

        二人忙圣前拜礼。

        “哦？十三也喜欢这只鸟？”

        齐泽襄暧昧笑着，隔空指了她一下。

        夏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