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轻轻叹了口气，替季云烟也扇了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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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我听说是公主替我开口向太妃和陛下说情才留下我的……”

        “公主，娘娘那才已经派人去解释了，此吵乱，您先入座吧。”

        “好孩子，但还有一件事，哀家与陛下有些分歧，想请问你的看法。”

        “不必多说了，”她安抚地笑笑，“快去敷药吧。”

        季云烟看着最后一位秀女的背影渐远。

        众秀女历经方才一场惊惧，往日再有跋扈作风的，现下上前受检回话，个个都有礼温顺。

        “陛下尊敬太妃，疼爱公主，中若是谁再敢冲撞这两位主子，不各位是不是有理，都是犯上之罪。”

        季云烟想起：“陛下先前同李小姐见过几次，不若此事由陛下定夺，倒好过娘娘同臣女在此闭门造车，娘娘以为如何？”

        太妃展眉而笑。

        “谢娘娘恤，那臣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娘娘。”

        卞瑜在地，瑟瑟发抖地辩解：“可是是她先弄坏我的……”

        “长平公主，就是今年四月远嫁南远的八公主，她想回邵阳祭奠先皇后，死者为大，若她只回来拜一拜她的生母，倒也无妨，但陛下却不同意，十三以为呢？”

        “若非先帝遗旨，这李芝是断不能参选的，如今陛下在朝中基不稳，抗遗旨不遵怕惹旧臣非议，若真纳她进，又让新臣失望，所以十三当时建议哀家，先察此女品行。这几日她在中恪守本分，今日又有护你之功，这倒叫哀家为难了。”

令太妃、公主和夏怀替朕参看秀女，凡秀女中有犯上者、失言失礼者，先按规矩受罚，继而裁汰，同族五服内女眷褫夺选秀资格。’”

        季云烟先低声同太妃解释歉了，太妃浑然谅，连无妨。

        “谢公主。”

        季云烟面色惶恐：“娘娘问就是，‘请’字倒折煞臣妹了。”

        “也好，十三你今日受了委屈，多休息一会，若还有选秀之事找你，你就让内务府的来找哀家。”

        他最后扫了一眼在场噤声瑟然的众人。

        “那个李芝，娘娘认为给她安排一个什么名分为好？”

        因此整场终选十分顺利，太妃属意秀女中六人，其名单被记录、呈报永和殿，待陛下审定。

        季云烟又读过所有秀女近日在中的起居记录，她坐在太妃娘娘手边的矮椅上，每叫上一位，她便同太妃暗中解释其家世及这几日她在中的举止。

        李芝小兔似的眼神看向季云烟，满是不可置信，她连忙磕了个。

        季云烟将她扶起，微笑问：“你叫李芝，是么？”

        夏怀用最后一点耐心教她人。

        在噼里啪啦的巴掌和卞瑜哀嚎的哭泣声中，夏怀又定罚了方才隔岸观火的内务府太监。

        “常侍公公的话，本监听清楚了，公主的确不小心碰乱了卞小姐的发饰，但公主立刻便向你歉提出赔偿，是你还要咄咄人，以非分之礼强行要求公主下跪，出言污秽还动手伤人，卞小姐，你犯的桩桩件件可都是中的大忌讳，另外，‘邵阳城中给我父亲送礼者如云’，这句本监记住了，一会本监便会亲自给陛下回话，本朝官员不得受贿收礼，至于后续如何，卞小姐自求多福吧，行刑。”

        这样一场闹剧下来，秀女终选终于在巳初一刻开始。

        在场无不忐忑受教。

        “谢夏公公，方才这位替我挡了卞小姐的一巴掌，脸上有些伤，还烦请公公差人带她去太医院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