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公主愿意厚待,是詹钦年的荣幸,但詹钦年不敢……”
他听见动静抬眼,眉目温笑地拍了拍手边的石座,召她同坐。
夏怀暗松一口气,应了“谢陛下厚恩”,刚退几步,笼前的男人又淡淡开口。
季云烟转给紫蓉遣了个眼神,待附近再无他人了,夏怀才低声继续
。
季云烟浑血
顿时凝固。
“谢公公告知,那我进去了。”
齐泽襄缓缓偏低视线,看向跪地的夏怀。
“他不敢……对公主动心,起僭越的心思。”
“误杀谁?”
“陛下慈悲,邵阳的旧人得了恩赏,获准离
,詹钦年误错了指令,以禁军之名杀了几十个离
返乡的
人,案子闹到了卫戍署,陛下回銮后知
了此事,发了好大的脾气,这才罚的詹钦年。”
“公主请吩咐。”
“十三果真料事如神。”
“詹钦年自来谨慎,何以会酿这么大的错?”
“夏公公。”
他语气如常地颔首:“陛下宽仁,方才还问起詹钦年受罚的伤,要
才去看望,他办差不当,误杀了人,陛下要罚他,是应当的。”
季云烟犹豫问:“我方才去寻詹钦年询问追踪韩家之事,见他虚弱,便强行问了缘由,他也不肯说,于是我使了些讯才看见了他后背的鞭伤,现下天热,伤口不愈易重病,我心有不忍替他请了太医去治。禁军差事本不该我过问,所以我也没有同詹钦年打探他受罚的缘由。但我曾听陛下提起夏公公是詹钦年的师父,于是想冒昧请教公公,这太医我贸然请了,将来若陛下问起,如何说辞会妥当些?”
“陛下,詹钦年为人恪谨,不会主动让公主得知受罚的事,公主自来聪慧善察,求陛下开恩。”
得小太监引,季云烟穿堂过门,于山水廊下见到正在沏茶的齐泽襄。
“陛下东出了一个月,邵阳的卫务都交在詹钦年手上,期间有些失误错漏,也是有可能的。”
“既是公主亲自治的伤,门规不饶,但情理也该有几分。”
“回公主,此事本不该别人知,公主知
了,也不要说与旁人听。”
夏怀的感激神色俱被他压在低垂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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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什么?”
她平息了几下思绪的混乱。
夏怀面色里也现出一丝难得的惊慌。
“公主客气,才告退。”
“你这首徒得公主如此青眼,是你教导之功。”
金丝笼中的红鸟今日格外雀跃。
他在永和殿门口见到正静静等召的季云烟,拜了礼,说陛下在后院,请公主入内。
不但吃尽了男人手上的食物,还左右歪地好奇看他,叽叽喳喳地扑腾了几下。
“再傲的雀,只要住了它的喜恶,也要低下
的,是不是?”
夏怀顿了顿步,心猜陛下在同鸟雀说话,继续躬后退出去了。
“起来吧,禁军统领的位子还要靠你这徒弟来坐,朕才安心,你亲自去传公主进来,若她同你问起詹钦年,你就说你正要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