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既被罚过了,怎么连伤口也不给治呢?你这半个月都是这样熬的?这么热的天,不治伤是要感染的呀!你别动,你别动,我现在就去太医院请太医给你治伤开药,你等我,我上回来……”
“那公主便随才来。”
“是。”
“到底哪里伤了?再不同我说实话,我就去搜你的屋子!”
宗主所赐之罚,受者不得就医,若罪罚伤口被外人知,再罚一倍。
季云烟一边起要走,一边温柔嘱咐他:“你
子不好便多休息,养好伤要紧。”
紫金门建立之初,曾定下门规:
她不依,生生将他的衣服浑剥落下来,出满背新叠旧的血伤,几十
红痕血淋淋的,还泛着白脓。
詹钦年知她不轻易发火,不悦之时就闷下来,多一个字也不愿意接。
下,缴获此箱,快先送回邵阳。”
季云烟歪一笑。
他慢慢抬眸,果然见到她愠怄的神色。
“是。”
她伸指戳了戳他的肌。
季云烟被吓得踉跄退了半步,瞪大了眼,手心登时冒起涔涔的冷汗。
季云烟吓得厉害,慌乱视线在屋内到乱找,可空
屋子没有一瓶伤药。
沉默日光将她映在地面的纤细斜影拉长。
詹钦年垂着眸,任她戳弄调戏。
话说着他就要穿回那缀着血点的衣服去,可他才了半片肩膀给她看便已如此可怖。
“才的确无妨。”
“无妨?”
詹钦年半个送礼拜下去,骤然抬,对上她一双
若观火的笑眸,似在得意而语:“等你现行已久”。
一进詹钦年的屋子,便闻到好的一
血腥气。
他脱了外衫,里衣褪下,出刺眼骇人的一片猩红。
“还记得咱们南下之时,你额角受了伤,你不肯说是谁伤的你,又不肯用药医疤,两次不肯,和你方才堵在屋子门口不让我进的眼神一模一样。”
詹钦年刚开口的半个字拦不住她,季云烟早已不见了影。
“吓到公主了,是才罪过。”
“公主……公主是怎么知的?”
“才办差不力,受了几鞭,无妨。”
她眉心深蹙,抽走手指掰着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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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几瞬,还是败下阵来,握上她的手指。
“方才我遇到你属下,他说陛下回銮之后,你一直都在中,那就是近半个月了,什么鞭子这么厉害叫你现在还苍白着脸养伤?给我看看伤口。”
“你药呢?”
“辛苦你费心了,你届时派人将箱子直接送去永和殿,还是要先让陛下看过再说。”
他怆然无措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