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之铮颔首:“陛下,如今时局动
,既开源困难,不若从节
入手。半饷半耕的军改制下,若实施得宜,或许还能有多余的粮产,那时再逐步减少军饷,以耕替饷……”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考察的目光看向李成弘旧、
左侍郎姚永淳
上。
“陛下,商征院这几日刚好将上半年的商税报上来,今年上半年的商税税收不足两百万两,去年上半年同期税收额为三百一十万,想必是受了西北关贸锐减的影响,照此情形,下半年……我朝商税收入恐怕还要再减。”
齐泽襄飘忽游离的视线也回到蔺之铮上。
思及此,他又想到今日上午才见过的……
尚书不但要能算帐,还要能献策。
“若今年我朝无大灾,农税足收,西北不开战,全年商税还能维持在四百万两以上,那……国库还能勉强结余四五十万两。”
“回陛下,李氏还未定罪,许多地方官员因此也不能牵连置,久拖之下,农田兼并之风不能遏制,农税难以增收,商税逐年递减,节
之外,确无他法。”
他静静看了脊背直的蔺之铮一会。
乃六
之首,钱银
土,皆此进出,不容一点
虎。
既能算又能献计,她若是个男子,就让她来执掌
,他也是放心的。
“如此,每年百万的军饷还能再行节省,另外,过去每年,中及阳乐佛殿支出均过百万,如今先皇后薨逝,
中用度必能节省许多,陛下若能下旨,以
作则杜绝奢靡之风,想必还能在此项上再缩减一二。”
她那时也是站在邱兴昌的位置上侃侃而谈,状似羸弱实则早有谋算。
“是,公主回屏兰安置妥当了,去了御花园。”
抱怨事情难,不如现在拼着被斥责一顿的风险提前说出来。
夏怀愣了一下,躬来回。
齐泽襄抬眼看向另一边。
齐泽襄面无表情地起。
“那你预计今年底,国库能剩多少钱?”
“蔺中堂,内阁的意见呢?”
齐泽襄暗中掩下失望眸色。
话音至此,桓康安和他边副将,俱将眼色莫测的视线骤然齐刷刷扫向蔺之铮。
他刚离开两步,又止步回,看向满殿跪礼的大臣。
“陛下,库纳司还在查李氏旧账,若查出什么积年的巨额亏空欠款,那就……那就……说不好了。”
“朕去看看十三在什么。”
“蔺中堂,和你的内阁再去动动脑子,若明日还是只有省钱这一个办法,你们内阁这几个都不必来早朝了,在家自省罢!”
但他没有回应蔺之铮,只偏去问夏怀:“你方才说,公主回
了?”
他又想起一事,登时脚发
,扶着桌角才勉强没倒下。
“你们也累了,今日就议到这吧。”
“这就是你和内阁想了好几日的法子?”
邱兴昌此人算帐倒是够用,但一遇大事便怵,实在难堪大任。
邱兴昌紧张到几近发抖,深了好大一口气才镇定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