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停饮看向她的疑惑目光中,她继续。
“什么问题?”
“然后呢?”
的话茬继续:“哥哥苦心统筹为民,但也定有许多为臣不清者曲解哥哥本意,届时污蔑哥哥滥杀无辜,这天下纠纷,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利’字。”
“还有,富商们能长期替我朝通商品也就罢了,若有朝一日外敌来袭,这些富商必然卷款私逃至他国,那我国便会损失大量白银,官行里存着我朝稍有资产百姓的积蓄,如果无银可取,势必要引起恐慌,那时后果如何,臣妹不敢猜测。”
季云烟看向堂上神色逐渐复杂的齐泽襄。
“士,农,工,商,兵,五民次序层级不同,因而需求有异,士求地位声望,农求吃饱穿,工求劳有所得,商求买卖获利,兵求建功立业,虽所求不同,但本质类似。农业兴,则有余粮
向市场,工人以酬劳购买粮食而非耕种所得,那么劳务者得以生存,工业便能发展,粮食之外,我郦便可额外产出丝织品、手工业品等,使得百姓穿
,生活品质提升。”
“然后,农工产品供给充足,顺畅通,商人便能从贸易中获利,甚至外销。产品充足,市场有了竞争,便能倒
成本和售价降低,百姓便有购买之力,那么商业必会日渐繁荣。官员得朝廷授命
辖地方,征收税赋,农工商皆自养富足,自然税款足收,国库充盈,方能养兵。若我朝能尽快走入这样的正向循环中,便能国泰民安,但……这里面却有些问题。”
“正是如此,知了众人所求,十三
浅认为,此困局便有法可解了。”
“商籍限制,家中凡有些财产的,拼破了也要求一张商籍,求多而供少,
理商籍的官员自然能够暗中捞取油水,这也就是李氏倒台,朝中牵连官员被罢免抄家后,
竟空
至几无人可用的原因之一。”
季云烟仅仅是停顿息了几下,齐泽襄便
促她继续说,他手中茶盏早已放回桌面。
“另外,南来北往倒卖的商人有限,从商者自然囤积居奇,能够随意坐地起价,南边五十文一匹的杭乡素布,仅仅运到镇城,价格已经高达一百五十文,更别提出口后,其售价之高,何以与国外本地的丝织品同类而竞?织坊和织娘自然赚不到差价,这些溢价都被商人赚走,商人富足,便有更多的钱来贿赂官员购买更多的商籍,渐成垄断之势,百姓被迫以高价购买商品,工业却难以发展。”
“地方士绅长久滥用权位,武断乡曲,他们与地方甚至朝中官员互相勾结,上下遮掩,兼并田地,致使农民无田可耕,又因为籍限制,百姓不得出乡,因此被迫沦为佃
,受尽压榨。”
齐泽襄叹了口气,又端起茶盏来:“十三心思通透,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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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凡此种种,正是死死锁紧了我朝发展命脉的枷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