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斗胆，想请哥哥开恩。”

        “那就将工厂放在宁阳县附近，朕记得县北有一小铁矿山，叫……”

        “林炬星此人不通为官之，是个只陷于钻研的呆子，哥哥若让他入朝，臣妹恐怕他走进六堂第一日，便要将同僚俱得罪了，也亏得祁大人是个没有官架子的温和之人，否则定要被林炬星气死，哪能安然共呢。”

        “既如此，让那个林……”

        “这林炬星竟是这样一个人，这倒有意思，改日有机会朕必得见见。”

        “那十三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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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不若新设一个工业院，广募我郦于工业一事上的有志之士，如此，既可以不动现有的官员定额，又可于农耕械、兵工武、纺织机械等工事项上尽快扩招有能之人。如今朝中人事暗汹涌，哥哥要任命谁，都是几百双眼睛盯着，不宜再多生事端。而且，令这些潜心钻研之人不与朝中局势牵连，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尽其才。”

        季云烟摇摇：“倒也不全是，只是臣妹同林先生相过几次，既惊喜于其在制造之上的天赋之才，有时又无奈他不通人情的迟钝，因而想了这么个笨法子。”

        “先前十三不是一直担心新兵增加，粮草不足么？于是便建议效仿西周，改以兵囤，士兵且训且耕，朕觉得此法不错。待这五联犁问世，便先投入碑州军营去试用。”

        “林炬星。”

        “好，那便这么定了。”

        她想了想。

        齐泽襄又将五联犁的木模型掂在手中细看一圈，点了点。

        季云烟却摇摇，放下杯盏，神色认真看向他。

        齐泽襄指尖点在她手背思量着。

        他捻着杯盏饮尽，也放回桌上。

        “如此甚好！不过既要批量，就须得增设锻造及木械工厂来制这些犁械……”

        “说。”

        齐泽襄十分满意，伸手亲自倒了两杯茶来，二人碰杯干了，继续筹谋。

        “好，就叫‘长青院’，朕任命你为院长，统筹一干事宜，祁、林作你副手，祁无为负责为长青院招揽补给及连接工事项，林炬星来负责院内一干研发事宜。”

        “还可以兼制兵，作半个兵工厂来用。”

        “一点也不笨，十三想的东西，总让朕觉得很好，这事就依你所言，朕等会就把祁无为叫来，让你与他全权负责……咱们还没给这个工业院想名字，十三你来取。”

        “那朕便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关？”

        “既是从哥哥所赐庄子里的翠园起的第一次会晤，那便叫‘长青院’如何？寓意我朝从此万古长青、千秋万代。”

        他点附和：“就是这座山。刚好此离杭乡也近，犁械和新设的纺织局所用的机械一同，都放在这个工厂来出。”

        齐泽襄听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

        “林炬星，朕记住了，让他来朝中事。如今工左侍郎之位空缺，朕准备将祁无为升上来，他是个有实干的。就让那个林炬星去祁无为的副手，定职左侍郎常侍，十三以为如何？”

        “广宁山，臣妹南下时路过此山，先前一直被李氏霸占，正是此次宁阳民变的起源地。”

        “这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