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众，小桓将军也正在归途。我郦自来城防严格，即便百姓往来频繁，不至于使城池生乱，至于徐老所言其他，非关军务，本将便不置喙了。”

        殿院侍御史荀建弼得了陛下可以开口的眼色，清清嗓子，朝季云烟一拜。

        荀建弼瞥了一眼季云烟，略略忐忑地继续。

        待她走至阶下，叩完礼，他嘴角勾起今日入朝后的第一个抵至眼底的笑。

        齐泽襄以指节重重敲了下椅背：“那今日下朝，徐大人你同纪凉一留下，容后再议。”

        徐阳修温言打断。

        徐阳修仍面色不从，罕见如此极力反对。

        但工尚书刘鄂，虽变当天没有被押入内廷监中煎熬多日，却能于事后独善其，几无牵连。

        齐泽襄手指轻点在椅背。

        齐泽襄视线看向台谏诸官所站，挥了下手。

        “既是如此，那想必工刘鄂大人可以言说一二。”

        “兴阳公主，臣前日接到密报，信中称，您近日收受正看押大理寺受审的吏尚书余理全余家二房之贿二十万两的钱庄兑票及十张田庄地契，信中余家下人的口供手印俱清晰无误，并有目击证人亲见，三日前，余家二房余理达出入您的公主府，所有证据业已移交大理寺，经查勘定无赝。”

        “臣奉陛下亲授参劾皇室宗亲之权请问公主，如今余理全还未定罪，您便收受巨额之贿，可是要从中斡旋调停、预备替余理全开脱罪责？”

        “荀建弼，既是你首告，那便由你继续来说吧。”

        徐阳修迟缓拜礼：“是，臣遵命。”

        倚在龙椅上半阖着眼、静听堂辩的齐泽襄慢慢挑起眼，看向从大殿门口走来的女人。

        刘鹗向诸位大人一拜，正要开口，殿尾响来通传――

        “陛下，若真要开放通，定有许多非军中之人趁虚窜，臣恐动摇国本啊！”

        “十三来了。”

        “徐大人所忧朕都知，只是，南北两私兵营新训筛查非几日之功，及至事毕，非一年半载不完，许多私兵效力李氏旧营积年之久，他们一朝返乡，家中人口早已音容有变，甚或天人已隔，房屋田亩是否安在尚未可知，若凭着军中一纸信函就将他们困在旧土，无法活命，朕实在不忍，若他们还有远地亲眷可供投奔，那也算安得其所。”

        季云烟面色平静问：“打搅众位大人议政。陛下，臣妹听传，朝中有人告发臣妹私受李氏余党贿赂，不知告发之人何在？详情如何？”

        “方才所议军改之事……”

        “兴阳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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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纪凉从旁解释，“因此才是从南边起，逐步开放。”

        变后清算李氏余党，朝中六，过半尚书长官被清查入狱。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