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片刻,叹了口气。
直到被放进被窝中,季云烟还是在哭,詹钦年褪卸了佩剑外衫,上床来抱着她。
詹钦年语气冷下来。
她枕在他的焚杉香气中,鼻息慢慢平静下来。
“今夜之事,你别怪罪时卿与谢轻舟,我还靠着谢轻舟联系姚永淳,背后你也别动什么手脚。”
淡淡月色透窗,惊魂未定的女人在他臂弯间还有些偶尔的惊颤,但她脉间的搏动频率却舒缓下来。
“时卿方才同我说,韩家在丹林的铺子前几日被洗劫了,损失少说几千两,但韩家却没有报官,悄悄将这件事捂下了。”
,公主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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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她担心邵阳防务有失,次日一早还是打发詹钦年回京,禁军蹄的扬尘才落下,慧心传话进来,说林先生已经绘好了五联犁的图纸,想同公主来洽。
两位美男伴着她在上栗湖边又悠悠闲了两日,心满意足地归返邵阳。
“本就是我这个毒的缘故,怪不了旁人,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们的。”
她向他臂上贴近了些,蹭了个舒服的角度。
虽上栗湖第一夜的毒发令季云烟煎熬了一晚,但接下来两日却顺利。
“我觉得……想必是他们韩家的内鬼罢。陛下当时刻意留了韩家那几个没关进去,本意也是引蛇出,否则按韩家同李氏的交往之深,阖该如
置吏
余理全那样将他全家都抄没关押起来。如今姓韩的一家子南逃,下人便趁机作乱,可见这韩家人当时一定是慌乱至极了,那想必还有什么紧要事是咱们不知
的,你可得派人一路好好盯着,别叫他们真溜了。”
“詹钦年……”
“公主放心,才今夜来之前,便已增调人
去跟了。”
夜色沉坠下去,詹钦年以为她已睡着,正要起,袖子被轻拽了一下。
到府这夜,里来人传话,陛下回銮了。
召了祁无为来同议,半日下,初稿定,只待初版成品制出,继而落地实验。
晚饭时季云烟见到忐忑的时谢二人,问了她无碍,长松一口气。
“但他们竟敢如此没有分寸地这样对待公主,阖该极刑。”
“公主别难过,才陪着您。”
他一遍又一遍替她泪,阖上主卧的门。
“是,公主安睡,才今夜都陪着您。”
“公主觉得呢?”
“才在。”
“才不走,您放心睡。”
詹钦年应得利落,彻底躺下来,将她搂进怀中。
窸窣里响起她沙哑的小声哀求:“你别走……你今夜可有公务?没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