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都安排好了，我等你们好消息。”

        祁无为拜了礼，退下了。

        “那扇子想必是动起来、扇出风了！”

        “那是自然，土沃日足，水丰时长，一份力换一份粮，粒粒皆辛苦。”

        季云烟拍手笑起来，看向祁无为。

        “方才咱们说起动力之事，如今除了借助械和畜力，似乎也没有什么轻巧法子可以大大提升农耕效率了。”

        “我早前便一直观察水沸腾时起的壶盖，总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利用一二！公主！你这连接的法子是当真妙！我苦思冥想多年！竟在今日得你点拨，有了突破！！！”

        林炬星话说得饿了，自顾自跑到一边抓了个馒来啃，边说。

        更叫他吃惊的是，这小子年纪轻轻，鬼点子一抓一把，随意吐一个出来，都是从未有过的亘古新奇。

        “好。”

        林炬星嚼着馒，口齿混不清地摇。

        “是，先生此举的确妙，回辛苦先生画了草稿来，我带人去造。”

        “造个轴链轮，大人多借一牛与我，用牛来拉动卧轮，水从湖里被叶板带起，从高水槽下，再辅以连接竹筒引水，岂不轻而易举？”

        林炬星视线看回地上的曲犁，似乎发现什么可进之，三两口了馒，又蹲下去摆弄。

        “皇兄送了我一樽进贡的琉璃摆件，是个状的，里着几枚活动的夜明珠，我将那摆件无意放在一碗热水上，不一会，那几枚珠子竟上下动起来。”

        林炬星果真停下手里的动作，渐渐转过来，神色听得入迷。

        “他不是我小厮，是我路上聊了几句认识的，他也于机械之事有兴趣，非要跟着我，我没办法便带来了，你同他一起去看窑炉，他也懂的。”

        祁无为见了林炬星这无礼作派，不由呆住，公主竟也毫不在意，捻了旁边被泥点子沾污的水杯来喝。

        季云烟思忖了许久，见周围再无一人，才迟迟对着林炬星背影开口。

        “林幺。”

        她继续：“我看着有意思，便将最端的夜明珠拿出来，打了孔，接上一段铁丝，再将那铁丝连上一个木轴，将我那蒲扇固定在木轴上，你猜怎么着？”

        “是，那下官便去那边看看先生的新窑炉，是否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方才听先生的小厮，可是叫孔回？”

        林炬星双眼放光，手里的木脚被他一脑丢在地上。

        “我前几日倒见着一个有趣的情景……”

        怪公主对他如此礼贤下士。

        林炬星坐在地上鼓捣，也没回。

        “我同林炬星还有几句话说。”

        浑然忘了还有一个季云烟。

        她着指尖，慢慢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