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焰怔住,隐隐感觉季云烟之意并不在与他讨论婚事。
“如果我说,我愿意嫁给你呢?”
“可以。”
“不但如此,我还要你去争皇位,你临朝后,将来朝野大小事,皆与我商议。”
“季云烟,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焰心一震,不置信自己听见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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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僵住的魏焰,笑着继续:
“你瞧,人都是会权衡的,无非就是看,那个人的分量是不是在他心中足重。”
“我大抵已经说到你的底线了……”
“是……还有别的条件么?”
“对,在此之上,你不可干预我的任何事,若我在中养百十面首,我与他们夜夜笙歌,你也不许生气。”
“我正是因为珍惜与你曾在邵阳中惺惺相惜互相取
的那段时光,所以才不愿拿它去博,去拼,去葬送。你今夜离开以后,若我们从此再不见面,至少,我们之间还有那段日子留给我回忆,对于我来说,那便已经很好了。”
也一定没有一人,能骤然放弃所有功名利禄,无私无,只求社稷向好,只求开疆扩土。
季云烟索起
,走到他面前蹲下。
“好,好,你说。”
魏焰的担心,是基于这个,他并没有说错。
自古帝王纵人心之
以挑起权斗,以图朝堂制衡,从而坐收渔利。
但如今邵阳满朝文武,她却敢说――
“你此生不能狎,不能纳妾,不能封侧妃,只有我一个,可以么?”
“我魏焰对天起誓……”
这才是她最大的底牌。
他张嘴片刻,只支吾出两个字。
“无非便是……如何在将来的日子里,去加重我在你,或在我皇兄心中的分量罢了。若我于皇兄有用,我的用超越了党争,超越了祖训,你说的这些顾虑,他自然会替我摆平。”
“真的……”
她淡淡笑了笑。
仰看他复杂神色。
没有一人能有她季云烟敢豁出去,用命来替齐泽襄办事。
“你……你说。”
“魏焰……”
“但我有条件。”
只当一个,唯属于齐泽襄的、彻彻底底的纯臣。
她的嗓音还是死水般平静。
他指尖微微颤起来。
她轻轻点,若有所思。
“我没有说完。”
她握住他冰冷的手。
“承熙,这是我的真心话。”
魏焰语气冷下来。
“我在。”
“我随你离开,和我继续留在邵阳,这两件事,于我而言是一样的。”
“魏焰,换句话说,若我嫁给你,那便是要我去争你的欢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