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傻丫怎么哭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前几日我晚归路过你院子,看见你屋内烛火点得太暗,如今不同过去在屏兰,不必如此节省,眼睛要紧,咱们女孩子该好好养着,将来你若看上哪家公子,同我来说,我替你撮合。”
他灿然笑颜如同这炽烈的骄阳般,闯进她昏沉未醒的困暗中来。
“待这些事办妥了,你以后要出府看望爹娘,就跟慧心说,让小青子驾车带你去,别哭别哭……但唯有一点,你在我府上的事,听见的话,一应内容,你不许与任何人说,包括你的爹娘,只说你是我的内院婢女。”
打定了主意,恰好紫蓉进来。
“我难得休沐一日,竟比进还累,待会梳妆,我可以躺着么?”
“他怎么来这么早?”
紫蓉话音未落,屋门外便传来风火的脚步声。
季云烟看着这傻丫面色羞红,不由失笑。
季云烟掂着手心里一把金瓜子,突然就对给扶墨回信的内容有了主意。
“傻丫是哭糊涂了!我何曾是这个意思!”
“我信你,又知你是个聪明的,既识字、还会算账,因此才将这样的重任交予你,你竟说起糊涂话来了,难
要辜负我一片好心……”
也不该总让扶墨替她白事,索
将这把金瓜子附进信里,再问他要一要治瘸
的药。
笑萍梨花带雨地摇。
“公主……”
季云烟困得有些迷糊。
紫蓉来搀她。
夏日蝉鸣窸窸的午后,少年腰间蹀躞的坠玉叮咚作响,清泉般沁人心脾。
“好,去吧,轿辇就在门口,你坐轿回院去。”
紫蓉失笑。
用了午膳,半睡半梳折腾了好一会,外传报,说小桓将军来了。
“是,谢公主。”
“我来接你了。”
屋内又静下来。
“好啦,大抵都安排了,这样我便安心,将来西院的账目及金库俱交给你,每月定时与我来对账,往后
里会来人拿钱,这事也由你出面去对接。”
“公主怎突然说这个,婢才不要嫁人,
婢一辈子都跟着公主。”
“是。”
“阿烟。”
季云烟笑起来,见笑萍死死着她递去的帕子,索
用指腹替她
泪。
季云烟拿了帕子替她眼泪,继续
。
季云烟将在地上正要磕
的笑萍扶起来,摁坐回去。
“傻瓜,逗你呢。”
“是,是……婢回去便将
割……”
“公主……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公主睡躺椅上,婢给您梳妆可好?”
季云烟愁眉叹了口气。
“你明日便亲自去一趟铺子,将殷灯说的那东西拿来。”
“公主,您睡了一个半时辰,不早了,已经申时正了。”
“是,婢定不负公主所托。”